“很高兴成为您的‘长者’。血族的‘长者’,是血族除了血脉双亲外的第三家长,在血族年幼时教导他常识与技能,带着他走向血族的社交场,对血族未来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奥尔停了娜塔莉这么一长串的解释后,一脸茫然问:“这些事父母不是都能做吗?或者说,这些事不应该就是父母做的吗?要不然老师?”
“听起来是这样,但我们血族的事情,不能用人类的行为来理解,你要知道你是个血族,不是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会告诉你为什么。”娜塔莉再次走到了床头柜旁边拿东西,那里简直是个百宝箱。
她拿出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小银碗以及一根半尺长的放血针,它的一头尖利,并且是中空的——放血疗法虽然因为安罗娜女王的唾弃从正规医疗手段里消失了,但贵族们还是很喜欢这种医疗手段。尤其适当放血能够让皮肤呈现出“美丽”的苍白色,配合天使粉使用更是美(zuo)容(si)圣品,所以在年轻的男女中一直都十分流行。所以,奥尔对这东西并不陌生。
娜塔莉将放血针轻易刺进了自己的血管,奥尔的眼睛顿时大大瞪了起来。
他们可是血族,冰锥刺不破,被马车拖拽也磨不烂的皮肤,就被这根筷子粗细的放血针轻易刺破了?
“这东西有一千三百年的历史了,别看它像是金属的,实际是用血族的肋骨制作的。”
随着解释,娜塔莉的血液已经顺着放血针流淌进了银碗,殷红的鲜血差不多盛满了小碗,娜塔莉将放血针拔了下来。
她端起碗递给了奥尔:“人类的叛徒以为,我们的力量是通过血液传承的,那么只要饮下血族的血也能成为强大的血族。但麻雀吃了雄鹰的心脏,就能成为猛禽吗?喝!”
虽然在娜塔莉放血的时候,奥尔就已经有了些预感,但事到临头,看着这少说有两百毫升的鲜血,奥尔还是头皮发麻。他特别想问一句——能撒点盐做成血豆腐吗?
深呼吸,奥尔还是鼓起勇气,接过银碗开始朝嘴里倒。他已经做好了满口铁锈味的准备,然而,没有味道……
甚至舌头都感觉不到有东西滴落,他倒进口中的好像是一碗空气。
突然,他的喉咙感觉到了一股甘甜,一股带着刺痛感的甘甜。像是朝伤口泼洒了大量酒精消毒后的那种“酸爽”,又有着浸泡进温泉的满足,还有长久饥渴后的满足。即使尽量压抑,奥尔还是发出了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畅的呻吟。
“亲爱的,你太缺少营养了,别压抑自己,现在你可以放声嚎叫,也可在地上打滚。”娜塔莉轻声安抚着奥尔。
即使他这么说,理智还是让奥尔坚持坐在床上,忍耐到肌肉僵硬,青筋爆出。
那种酸爽感蔓延,从喉咙开始,顺着血管和神经,朝着身体的每一个角度蔓延,他仿佛正被炙烤,又或者正在经受千刀万剐的酷刑。可在痛苦中,又有什么东西浮现了上来。
黑暗的夜空中,“他”靠着自己的翅膀自由飞翔;瘟疫蔓延的街道中,“她”挥动双手治愈濒死的人们;巨木参天的密林中,“他”如迅捷轻灵的豹在树枝间纵跃;血火四散的战场上,“她”举剑咆哮劈碎了城门……
奥尔成为了他们,但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他们,这些人都是他血脉中的祖先,血族的祖先。
当清醒过来时,奥尔发现自己还是躺在了地上。他浑身都被汗湿透了,想起来,但他动一下就能听见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酸涩疲劳和痛苦从骨头缝和肌肉丝里朝外涌,就像磨损严重的老旧机器。
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脑袋被开瓢躺在床上养伤,都没这么痛苦。
“你还是很能忍耐的。”娜塔莉翘着腿,支着下巴,“别担心,营养补足,对你只有好处,你使用力量时,将会更加流畅。对了,你看到了吗?”
奥尔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是那些……祖先的图画吗?”应该正是血族的祖先,他们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做着不是凡人能做的事情。
“只有强大的祖先能在血脉里留下图景。”
五分钟后,没等到下半句的奥尔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然后?”
“算是个激励吧。只有强大的血族才能在血脉中留下这些图景,变强大吧,让后代看到你。”
“……”并不是很想要,也不觉得这东西很有用。
奥尔的表情取悦了娜塔莉,她嘻嘻笑了起来:“其实我也觉得这东西没用,不过能体会一下祖先的力量,也是很好玩的,另外,当你的身体发生改变时,也不会觉得无措了,因为那千奇百怪的能力,你已经在祖先那感应过了。”
“我还以为是可以在祖先中选一种呢。”奥尔叹气,他觉得那个在枝头间纵跃的能力还是很有用的,不像是血族,倒像是很多文学作品中的木精灵,附身到那位祖先身上时,他在心里念叨了半天“就选这个!就这个!”,原来没用。
“如果那样可真是太美了。其实连提前熟练能力这一点用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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