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休息室里的大麦克很有自信,挺胸抬头,但当他们来到一楼,奥尔顿时觉得大麦克有种小了一号的感觉,就连说话声音也变得低了。他甚至没走到房间跟前,而是隔着很远,用眼神向奥尔指出方向。
“那边是警探的工作室,哦,正好,刚走过去的那个家伙就是拜迪·舒尔顿。”
这是第一次奥尔在警局里看见一个瘦子,明明警察们的运动量很大,但胖子就是很多。比如昨天他和大麦克巡逻,除了中午休息,并没有停下过,大麦克的状态很轻松,说明他不是偶尔一天做样子,而是每天都这样。
舒尔顿穿着红色警服,却戴着一枚金框单边眼镜,警服的英挺与眼镜的斯文没有在他身上融合,反而有种深深的不调和感,不客气的说,就像是个丑角。
舒尔顿也看见了奥尔和大麦克,他抬高了下巴,像骄傲的公鸡一样,转身离开了。
大麦克撇撇嘴:“有案子,有人叫的时候再来,不然离这远点。”
警探应该是进阶的巡警,但从大麦克的表现看,在同一个警局里的警探和巡警,互相之间的关系可并不密切。
大麦克接下来带着奥尔去拘留室看了看,左边的一排房间竟然都是,一共有十二间,而且现在每间房竟然都不是空的。尤其最后的两间房,不是铁栅门,而是纯铁门,这里边关着的是重犯。
现在重犯拘留室也不是空的,一间2人,一间1人。
普通拘留室里的犯人们是有动静的,他们抬头看了一眼,意识到警察们不是朝他们来的,就立刻不再感兴趣了。他们大多坐在拘留室的石头地面上,明明每个房间的长条凳都很空,能够躺在条凳上或者坐在条凳上的,却只有寥寥几人。
犯人们因为酒醉或受伤口申口今,蜷缩成一团打着盹,和旁边的人小声闲聊,竟然在这也有人打扑克,他们怎么带进来的?警卫也不阻止吗?
“嘿,大麦克。”三个打牌人里,唯一一个坐在条凳上的人,对着大麦克招了招手,“你儿子吗?”
“蒙代尔,我的新搭档。”奥尔绷紧脸皮,看起来十分严肃。
“哦。你好,小蒙代尔警官。”这人相比起监狱里的其他人来说,都更体面,至少他的外套能看出有着深蓝色的格子,他的头发也不是脏乱纠结在一起,面孔干净,有一双棕褐色眼睛,还有修剪得很得体的八字胡,他站了起来,向奥尔认真行礼,“安东尼·克顿,很高兴见到您。”
他面带微笑,直直看向奥尔时,就像是一个单纯想和奥尔交朋友的人,一个真诚的人。
但大麦克的表现告诉奥尔,这是一个应该被提防的家伙。
“奥尔维茨卡·蒙代尔。也很高兴见到您。”奥尔对他点头示意。
“哦~”他的眼睛一亮,“您有个非常高贵优雅的名字,希望下次换个地方,我能够更体面的和您交谈。”
“我同样如此希望。”奥尔点头,面无表情。
安东尼·克顿的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他很像是原主记忆里的体面人。当这家伙坐回去继续打牌,奥尔才发现他刚刚一直僵着脖子——就像是面对某种危险,比如一条毒蛇,得看它走远了,才能放松下来。
他们转身走出了拘留室:“安东尼·克顿,铁锤帮克顿家族的二号人物,黑区炼铁工人工会的会计,外号毒蛇。铁锤帮是鱼尾区第二大的帮派,但是,铁锤帮还有一半的势力在黑区,因为帮派主要人员是炼铁工人和机器厂工人。”
大麦克给了奥尔一个“你知道的”的眼神。
这世界的工会,听起来竟然是和黑势力是重叠的?不过,好像本来西方的工会就和黑势力多有联系。那位坐敞篷车被崩掉的总统,就和工会互怼过。
“重犯囚室里,单人间里关着的是个杀人犯,他杀了八个人,把一个婴儿从二楼扔了下去。这家伙说自己被恶魔附体了,所以很好,法官给了他一个火刑。”大麦克露出厌恶又痛快的表情,接着他的眼神却又变得古怪,“另外两个家伙,是两个银行抢劫犯。”
“银行?”奥尔一愣,“我们前边的?”
“对,我们前边的。”
奥尔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他的脑海里开始播放起小破站的笨贼集锦,尤其是那些主动送货上门的:“炸的时候被发现,还是炸完了被发现的?他们不会踩点吗?”
原主的记忆碎片也跟着闪现处理,抢银行可是个硬核行业,没人拿着木仓冲进正门,罪犯们都是直接绕到外墙,接着直接炸开金库。他们使用的材料也是多种多样的,气灵、煤精,还有炸……药。
在整个诺顿帝国都不算是太少见的犯罪,平均每个月都能有一次见报,多的时候甚至一个月有三四次——这是见报的,也就是要发全国通缉令,给钱的;十分具有戏剧性,把自己也炸死的;或者情节严重,炸飞半条街,炸死十几条,甚至几十条人命的。像是很快就被抓捕归案,或损失太小,发全国通缉太赔钱的,都不会上报。
“他们半夜在银行后门转悠时,看见了夜班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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