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惊讶:“连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都下得了手?那他呢?”
“也有呗,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人怎么可能正常。”胡峰勾了勾指尖,在乔知吟与小黛耳侧落下极为小声的一句话。
“听说啊,还有他发疯时的视频传出,手脚都被绑在铁链上都禁锢不住他,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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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祁尧的背景,在京城广为流传,各种版本都有,亦真亦假,难以分辨。
但他至半年前便已经淡出京城人视野中,显然这场晚宴的各位也没想到他会出现,氛围略有僵化,好在很快恢复正常。
整个过程,乔知吟像是置身在一个完全不相干的环境里,心思飘离肉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始终能感受到有束来自主位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打量以及某种意味,沉重得压抑着胸口。
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好在她身处于最不起眼的角落,不被人关注,更不用展现那些虚伪的笑容。
“所以你是从哪听说到的传闻?真的假的啊?从他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他会是有精神病的人。”小黛一有机会便小声与胡峰讨论,对苏祁尧的事情极为关注。
“这些事不稀奇,当初闹得满城风雨,只不过现在消息都被封锁了。”胡峰继续分享,“除了他母亲之外,他爷爷奶奶全都离奇身亡,这些怎么可能都是巧合,多半都是他父亲下的手,这种病可怕得很,夸张点说,跟他接近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那你说过的那个视频,你看过没有?”
“我是没看过,但我朋友看到了,当时传得疯,结果转眼间所有消息全都不见了,这不直接坐实视频是真的么?”
“确定是他?”
“千真万确,很多看到视频的人怎么形容他的来着——像条疯狗一样。嘘小声点,看见他过来了。”
余光主位上的人起身,乔知吟的心也随之空了一拍,下意识触摸面前水杯。
很快便被胡峰接过,温热茶水顺着杯壁滑落至杯底,“你脸色也太苍白了吧,赶紧喝口水暖一暖,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也行,我帮你跟老大说一声。”
“没事。”乔知吟声音其低,注意力完全跟着余光那股强盛气场移动,几乎是不可控的。
“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胡峰想起什么,赶紧抬手触碰乔知吟额头试探温度,速度之快以至于乔知吟没能来得及躲开。
强烈的恐惧情绪自胸腔中迸发,仅一下便能察觉余光内那人的目光投向此处,尖锐锋利,直插心脏。
乔知吟动作慌乱,往后仰躲过胡峰的手,本能性拒绝,“我真没事。”
胡峰回了句什么话,她没仔细听,知道苏祁尧正往他们的方向过来,随着他的气息更近一步,她的呼吸愈发压抑。
这几乎是极其煎熬的几步距离。
能感受到别人口中恶魔身上的气场逼近,极为清冽,深不见底的黝黑瞳孔中仿佛藏了个巨大的冰柜,有无数双无形的爪子将她拽至深渊里。
五指局促紧握杯壁,指甲泛白,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划出一道弧线,垂得很低,下意识端起水杯强装镇定饮用。
未曾想怕什么来什么,当水流入喉咙时卷出漩涡,她猝不及防被呛到,猛烈咳嗽起来。
身边胡峰赶忙寻找纸巾。
但比他的关心更先出现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至后脑至眼前,穿过的气流带动鬓间微小发丝拂动。
魔鬼就停留在她身后,挡住所有光线,黑烟飘散在周围将她笼罩。
伸过来的两指间夹着张轻薄的纸,松垮搭在并拢的三指上,只隐隐露出中指处一处鲜红的印子。
无名指处有枚戒指,在烁亮顶灯照耀下反射的光落至乔知吟的脸颊,几乎灼烧她的皮肤。
她听见身后落下一个声音:“小心点。”
所有话语噎在喉咙,乔知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表情接过纸巾,明显能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无法控制。
头脑空白几秒,听不见任何声音,直到背后的人消失,光线重新为她点亮。
随着苏祁尧走远,身侧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关注了一会儿后才敢于继续讨论。
“你看我说什么,他这人光是气场就让人惊骇,明明是好心递纸巾,但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也是,我都没敢看他,知吟姐,你没事吧。”
“没事。”乔知吟垂着眸,嘴唇全然苍白,眼神略有空洞盯着手上的纸巾,脑海中不断回荡方才男人的声音。
声线无波澜,但往外扩散多种情绪,像是冷嘲,亦或是审判,宣告她的自由结束。
光是这个微小的互动,便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不用怕,这里这么多人呢。”胡峰宽慰她,又忍不住继续分享,“话说你们看见他手上的戒指没有?他其实已经结婚好久了。”
“他结婚了?跟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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