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到了目的地她再打车回来。
“到远洋公馆,会有司机来接”,却不知谢昀庭早已安排妥当,刘叔已经前往远洋公馆。
回程的路少去了堵车的压力,约莫半个多小时,谢昀庭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看不出丝毫心事,姜南溪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瞥了一眼,刚才的电话应该不怎么愉快才是,他为何如此平静。
“想听故事吗?”车辆一直在直行道上,并没有变道,也没有拐弯,姜南溪已经看了好几眼后视镜,谢昀庭翻过左手手心向上,右手撑在车一侧的玻璃处,再不开口,她该憋坏了。
“关于二叔吗?感觉他的人生应该很精彩”,既然是二叔,年纪应该不小,但是他的穿着却是休闲而又年轻,如果谢昀庭不介绍,她或许以为对方将将四十。
“直觉很准,想从哪里听起”,谢昀庭接话,他不是个很擅长讲故事的人,甚至不擅长多言,和姜南溪说话已属他最多言语的时候。
“二叔结婚了吗?”姜南溪本着人类喜爱八卦的原则,从这里问起。
“没有。”
“没有人催他吗?”姜南溪继续没营养的话题。
“没有。”
“谢总,有没有人说你很不会聊天”,一问一答式的聊天,姜南溪逐渐接不下去,想聊天的人从来都是有来有往,回答后抛出问题,这样的话题才能进行下去,她看不出谢昀庭丝毫互动。
“没有”,谢昀庭又是同样的词,他回答的是事实,却也觉到姜南溪的耐心被消耗,漫不经心一句,“姜医生,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以前觉得,你很容易靠近,现在觉得,你很有距离”,姜南溪毫不掩饰地脱口而出,其实她也很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
即便是以后合约婚姻,她也不想时刻紧绷着神经,这样的消耗毫无意义,她更喜欢直言直语,也想让自己这一年的合约期舒适一些。
很有距离四个字,谢昀庭用了半分钟去消化,他墨色瞳孔里隐去的淡漠再度浮起,右手指尖在车窗边缘交替弹着,良久才升起些许暖度,“没关系,等我讲完故事,你或许会觉得距离小一点”。
“那要看看谢总讲故事的水平”,姜南溪嘴角漾开些笑意,趁着间隙侧脸看了谢昀庭一眼,那种真诚而又自然带笑的眉眼,任谁看了都觉得心旷神怡。
她其实也很难想象谢昀庭讲故事的样子,他应该是冷言冷语不关心任何八卦的人设才对,这一眼里更多是期待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二叔本名谢成航,以前在集团工作,主管集团的投资部,留学的时候谈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女生学的海洋气象专业,是一个在那时还相对冷门的专业,二叔陪着女生去了很多的海岛做科研,还因此治好了他的晕船。
女生小二叔几岁,二叔先毕业后留在国外开了家咖啡店,就在学校门口,后来终于等到女生毕业,二叔也近30岁,满心欢喜回国准备结婚。
那会儿盛昌的发展正处于一个壮大的阶段,爷爷觉得二叔很有做生意的天赋,作为条件同意二叔和女生结婚的前提是二叔回到集团投资部工作,只是二叔性格洒脱不喜约束,挣扎过,后来妥协回了集团工作,而女生报名了南极科考团队,也算是去实现她的理想。
看姜南溪听的认真,谢昀庭讲到这里刻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许久,一直等不到后文,姜南溪着急地问道,“后来呢?”
“想先听听讲故事的水平如何”,谢昀庭难得的眼角带着惬意,不紧不慢地回应。
“目前还不错,但最终如何还要看结局”,姜南溪略带得意的模样。
后来,女生从南极科考回来,便一直在科考队工作,二叔再度提了结婚的事被拒绝了,两人就此散了,二叔跟家里抗争过几年,一直到35岁突然妥协接受了家里的联姻安排,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科考队遇险的新闻,于是
“二叔逃婚了?这也太……”姜南溪的兴趣成功被勾起,她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一脸无辜的求助表情让谢昀庭狠不下心,他原本打算故事到这里就结束。
讲这个故事是觉得南溪和二叔投缘,也算是帮他们增进一下了解,毕竟他很少见过二叔那样称赞过一个女生,二叔对除了昔日恋人以外的女生都不看在眼里。
二叔的原话是,“阿昀,好好珍惜,这个女孩错过会遗憾一辈子的”,那会儿姜南溪刚喝完乌冬面里最后一口汤,说“吃饱了好满足”。
“二叔和爷爷商定好,他会助力盛昌更上一步,但是在40岁以后会离开集团过自己的人生”,谢昀庭收回思绪,将故事在这里做了结局,引得姜南溪连连慨叹,果然是足够精彩的前半生,怪不得她看到二叔,有一种阅历不浅却又不拘一格的奇怪交错感,但并不让人觉得不适。
姜南溪不知道的是,离开盛昌也意味着离开了那个家,她认为故事到这里还有后续,“二叔和那位女士呢?还有联系吗?还有二叔为什么会痴迷做饭?”
车停在远洋公馆楼下已有些许时间,对面的宾利慕尚闪着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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