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鸢全身无力的走出办公室,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组织投资人撤资,沈梦鸢算了一下账户上的资金,公司最多只能撑一个月。
沈梦鸢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开车回了公司,公司的员工已经下班了,办公室的灯也暗了下来,沈梦鸢的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十分明显。
沈梦鸢看到自己的办公室还亮着,估计是自己的男朋友周康还在办公室,一想到周康,沈梦鸢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暖意,沈梦鸢快走了两步,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眼前的景象让沈梦鸢手脚冰凉。
周康和公司一个女员工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周康脸上都是红色的唇印,沈梦鸢站在原地手脚僵硬,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
周康看到沈梦鸢,立刻推开了女员工,女员工也立刻拢起香肩半露的衣服,一脸惴惴不安的看着沈梦鸢。
周康走到沈梦鸢身边想要解释,沈梦鸢忽然听不到周康的声音,只看见周康的嘴在动,胃里泛起恶心的感觉,沈梦鸢捂住嘴巴跌跌撞撞的走出办公室,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夜晚降临,周围都是刚下班的人,行色匆匆,都往家里赶去。沈梦鸢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微风吹过,带来新鲜的空气,沈梦鸢觉得胃里的恶心感少了很多。
沈梦鸢走累了,坐在路边的木椅上,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远处,过了一会儿,沈梦鸢拿出手机给周康发了一条消息:“我们分手吧!”然后就把周康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沈梦鸢和周康在一起半年了,两人一起是朋友,后来一起创业成立了公司,这家公司沈梦鸢占60%的股份,周康占40%的股份,后来两人的公司被业界的人看见,有了第一轮投资,两年多的时间过去,公司开始走下坡路,投资人看不到收益也决定撤资。
沈梦鸢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想到自己这么惨,在同一天经历了事业爱情的双重打击,沈梦鸢在街边坐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深夜,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沈梦鸢才感觉到肚子传来饥饿的感觉,沈梦鸢去便利店买了一份饭,又买了几罐啤酒。
深夜,沈梦鸢朝着门口的保安招了招手,保安朝着沈梦鸢点了点头:“阿鸢,这么晚了还来呀?”
沈梦鸢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嗯,白天太忙了,晚上想来看看。”
沈梦鸢自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沈梦鸢并不是被父母遗弃的,只是因为父母都不在了,所以被送到了孤儿院。
沈梦鸢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出了车祸去世了,沈梦鸢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沈梦鸢出生之后,和母亲还有奶奶相依为命。三岁的时候,奶奶因为心脏病去世,八岁的时候,母亲又因为乳腺癌去世。
身边的人接连去世,沈梦鸢被周围的邻居和亲戚看作不祥之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养照顾沈梦鸢,街道办的人没有办法,只好把沈梦鸢走到了孤儿院。
在这家孤儿院,沈梦鸢待了十年,从八岁到十八岁,一直到沈梦鸢上大学。在这里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遗弃的小孩,有的是因为身体残疾,有的是因为是女孩,还有的是因为被拐卖找不到父母的,和他们相比,沈梦鸢的身世并不算离奇,沈梦鸢在这里过上了平淡的日子,没有人再拿异样的眼光去看待沈梦鸢。
沈梦鸢大学毕业之后,便每月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一些来捐给孤儿院,后来自己开了公司手头的钱多了一些,便开始资助这里的孩子上学,这里考上大学七八个孩子的学费都是沈梦鸢捐赠的。
沈梦鸢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和老师们都入睡了,孤儿院里十分寂静,沈梦鸢脱掉了高跟鞋,光脚踩在草坪上,坐在秋千上,一边喝酒,一边慢悠悠的晃着。
“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沈梦鸢脑子晕乎乎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沈梦鸢抬起头看了一眼,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孤儿院的一个男生,也是自己资助的一个大学生,叫沈梦鸢觉得有些头疼,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叫谢同洲。
孤儿院很少有健康的男生,谢同洲健健康康手脚齐全,又是个男孩,是孤儿院的异类,沈梦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十岁,是从打拐行动中解救出来的,找不到亲生父母,只好被送到了孤儿院。
沈梦鸢现在二十七岁,谢同洲二十二岁,沈梦鸢看着谢同洲,就像是姐姐看小孩的心态,当着小孩的面喝酒,沈梦鸢脸上有些热,沈梦鸢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有些不自在的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谢同洲没有回答沈梦鸢的问题,坐在了沈梦鸢旁边的秋千上,双腿垂在地上晃晃悠悠的点这地,用同样的话还给了沈梦鸢:“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沈梦鸢想起一个下午所发生的事情,眼下有些发酸,把眼里的眼泪压了下去,低着头摇了摇头:“下了班没事情,就想回来看看。”
九月的天气,空气里已经有了寒意,沈梦鸢还穿着薄薄的丝质衬衫,一阵风吹过,沈梦鸢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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