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咳了起来,好久都没停下来。
白羚原本在厨房煮着饭,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这幕吓得不行,赶紧把菸从萧旭手中抢走,大声地说:「你做什麽?谁让你自己拿的?」
萧旭也被她吓到,边咳嗽边朝她说:「我看,咳,你常常这样,我以为这个…」
白羚紧张地一把抱住萧旭,说:「以後不准了,ch0u菸对身t不好,知道吗?」
萧旭不懂什麽叫做「ch0u菸」,安静了几秒,才慢吞吞地复述她的话:「对身t不好,那姊姊也不要ch0u烟。」
白羚轻拍他的背,而後点了点头,答应他:「好,以後不会了。」
这是最後一根。
奇怪的是这次她没在烟雾後看见母亲,反而看见了被菸呛到後不断咳嗽的萧旭。
她一愣,然後把菸捻熄。
算了,都答应过他了,白羚心想。
她把没ch0u完的菸放回白se盒子里,然後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白羚走回家,看见萧旭已经睡着了,桌上的饭菜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应该是留给她的。
白羚动作放轻,拉出椅子坐下来,低头看见一张黏在桌上的便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字迹又歪又斜。
“姊姊对不起。”
笨蛋,道什麽歉,他又没做错什麽。
她拿起放在餐桌上的笔,在那句话底下写了几个字,然後走到床边,垂眸看着萧旭睡着的脸,热得像一颗红苹果。
白羚轻轻一笑,把便条纸贴在床头。
屋内转动的风扇声,窗外清脆的鸟鸣,床上微弱的鼾声。
便条纸黏x不强,被风吹得飘落在萧旭的枕边。
“姊姊对不起。”
底下多了句回覆,同样颜se的笔,不同笔迹。
“谢谢你,有你真好。”
平顺的日子像走在沉睡的狮子身上,稍不留神,就惊醒了危险。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白羚一如既往地收拾着刚用过的餐盘,水流声刷刷地响,让她险些没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她关掉水龙头,等了一会儿,那敲在木板上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可闻。
萧暮陪萧旭去後山边画画,此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白羚把手擦拭乾净,敲门声不屈不挠,隔个几秒就连响三声。她默默地拿起门边挂着的雨伞,屏气凝神,把门打开一个缝。
预料之中的暴力并未发生,外头没有一点动静,白羚才把门彻底打开。
许久未见的父亲,和两年前记忆中的样子已有些不同,他打扮得朴素低调,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物是她在家里见过的。鸭舌帽、黑se口罩,即便只露出一双眼睛,白羚仍然认得出来。
奇怪的是,她之所以感觉有异,是因为b起家里出事後,那个每天闭门不出、酗酒暴怒的男人,她更记得父亲总是穿西装上班,光鲜亮丽的样子。
像屹立不摇的大树,沉稳,坚定,意气风发。
最後待在家的那段时日,白羚几乎没和父亲说到什麽话,此刻人就这麽站在她面前,她仔细地瞧着父亲沧桑的眼尾,多了好多皱纹,他老得好快,刺得白羚心脏紧缩着疼。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这个人有任何怜悯。
「你来这里做什麽?」白羚的声音很冷,尽管内心翻云覆雨。
她不知道自己更害怕父亲过得不好,还是更害怕父亲会夺走她现在的生活。
父亲盯了她片刻,正yu开口,却听到背後有脚步声靠近,他随即转过身,和正好回来的萧暮对上视线。
萧暮愣了下,对上白羚的视线,几秒过去才反应过来,他拿不准对方的来意,只隐约有gu不好的预感。
他想缓解尴尬的气氛,主动礼貌x向白羚的父亲打个招呼,并请他们进去家里。
「家里面有点乱,伯父……」
「咚」的一声,白易盛突然跪了下来。
萧暮立刻回身,眼睛倏地睁大,「你…」
白易盛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强y,沉声说:「请你把nv儿还给我。」
电风扇在一旁运转着,沙沙作响,映着此时屋内的沉默。
萧暮瞟了白羚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父亲,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伯父,」萧暮只得乾巴巴地应对,「我想您误会了,我和您的nv儿…」
「误会?」白易盛冷笑了声,「我找了nv儿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心想她不是这样不回家的孩子,想过各种可能x,唯独没想到她会跟人走。」
白易盛的眼神带着锋利,看过去能把人刺伤,他径直看进萧暮眼里,虽然人还跪着,态度却无抱歉之意,说:「我nv儿今年才十五岁,你这样算不算是诱拐未成年?」
白羚忍不了这话,身子一动,被萧暮y生生挡了回去。
萧暮倒是不气恼,只轻轻叹了口气,平静地对白易盛说:「听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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