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停。
战场,自然是战场,贾诩此人就是战乱的代名词,也不知道是他带来了战火,还是他追随战火前行。血肉铺就泥沼,被车辙碾压着前行,停在了一名幸存者之前。
他扶着小腹,你扶着他。他轻声细语道:“这是在下唯一一个没算到的错漏,送给殿下。”
这片战场上唯一的幸存者见过能够预知天命之人。
对方在黄金马车上横贯战场,将一切算得一清二楚。
高览又见到了这架马车,这回,车架停在了他面前。
他听见了环佩错动的声音,不敢抬头的他跪在地上,听对方用不知为何而变得格外沙哑的嗓音说话。
他不敢抬头,还被自己的两个弟弟砍伤了眼睛,自然就看不到对方其实微微拉动了车帘的残留了牙印的手,和帘子后面那张还残留着情欲的稠艳的脸。
但他后来知道了这名能够预知天命之人的名字。
他叫贾诩。
“在下若说喜欢,殿下肯割爱吗?”
“殿下,好疼啊。在下的脚已经瘸了,若是手也废了,那就太可怜啦。”
“哈哈哈哈······怎么样?怎么样?!快,快跪下求我,让我看看你的表情······”
“殿下说得不错,为了利益,谁都能联手。”
“······把阿和从废墟中带出来的人,就是阿文和阿孝。”
“他将天下押在我身上,我也愿意不计生死。可是,他反悔了。”
“你胡说!他从未承认与我是好友!他一直说我古板、无趣,他何尝欣赏过我?!”
“嘘!嘘!别说话,别影响我欣赏你的表情······”
“是广陵王······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是我不好吗······为什么······”
“我已经完成他的愿望,变成真正的恶兽了!”
“杀掉恶兽的你,会成为最耀眼的英雄!”
“学长······学长······你来了······奉孝又逃课了······我去找他·······”
······
你承认,贾诩的身体很合你的胃口,但这种身体也不是无可替代,也还不够影响你的理智。
在把他移交给荀彧之后,你着实松了口气。
那一日的马车之后,你和贾诩很快分道扬镳,直到他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却是带来了一堆的麻烦。
那些麻烦还不足以令你伤筋动骨,但足够让你摒弃他身体对你的吸引力,打定主意杀了他。
——虽然最后还是把人交出去就是了。
马车轮子铛铛地在石头路上前进,颠簸得你感觉身子骨都快散架。
“阿蝉呐,”你支着头叹气,“这车子坐着怎么比应付那个疯子还累。”
疯子指的自然是贾诩。
虽然你明白他一点都不疯,只是偏执和扭曲,最深处的核,依然还是那个学宫时期的核。
你打从心眼里喜欢这样的性格。又拧巴又硬,又害人又害己。
最重要的是,人长的好看。
“楼主,真的要就这样放过贾诩吗?”阿蝉在外面驾着马车,声音一起颠簸着传来,“他······”
实心眼的阿蝉找不到具体的形容词去形容那个男人,只觉得危险。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没办法,欠的人情得还啊。”
——你继续承认,真正疯的那个人只是你。
听着马车的颠簸声,你的脑子里却是那一天,他被你掰着腿操出水的模样。他是伤了尾巴的蛇,你就抠着他尾巴上的伤口射进他的身体。他多好掌握,反正在床上的时候是多么好掌握啊——满腹的心机都得给你化作水喷出来,你用手指撑开他的那口嫩穴,操到红得像是要往下滴血。
嗯嗯嗯,了不起的辟雍三贤,坐着黄金马车上算无遗漏的伟大谋士,实际上屁股扭起来比谁都好看,高潮时候的呻吟把你听硬了一次又一次。
说起来他活下来也好,废了大劲儿开的苞,只用一次是可惜·······
——呵,叫得那么凄惨,下了马车,倒还是衣冠楚楚。
“······”
变化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送回来?荀彧要把贾诩送回来?”
“是的,”雀使站在你面前,“听闻是荀氏发生变故,有族人曾被贾诩的谋划所牵连。”
这是怕族人报复到贾诩,还是怕贾诩恢复之后把这个族人给害了?
你无语道:“贾诩以前祸害到他荀氏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接不接。”
雀使:“荀氏的马车已经到了府前。”
“?”
“马车里的是······贾诩。”
“???”
你快被荀彧的操作给气笑了,“虽说他对傅融有恩是不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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