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到病房,我捏着鼻子赶他,你这个行走的面包房快离我远一点。
我哥停下脚步静静地和我对视。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久未到来的分化姗姗来迟。
那年我十四岁。
分化成了oga,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没有。如果有好奇者离我足够近,或许能闻到我身上似有若无的咸味,和汗味无异。
汗液又是尿的分泌,所以我现在闻起来就是一泡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尿吗?!
我在诊疗室抓狂地叫出声。
医生安慰我,说这是海盐的气味。
十四岁的我抱着诊疗单独自躺在床上生闷气,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同龄人那样听起来独一无二的气味?比如什么高地雪松、深山云柏、成串的黑加仑或优雅的桔梗。
我哥不理解地看着我,我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我噘着嘴没有讲话,他的信息素这么特别,如此惹人喜爱,自然不会了解我对信息素太过平庸的苦恼。
没有人会在意盐闻起来如何,大家只会在用餐时适当地评价此盘菜品的含盐量多少。
总而言之,在十四岁的夏天,我哥结束了他第一段恋爱。至于我,由于信息素实在称不上惹人注目,成为了一个比普通oga还要普通的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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