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陈鸿宇看着时韵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先吼了一声,吸引她的注意。
结果,一声喊下,就看着人一颤,好像被他给吓到了。
陈鸿宇:
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时韵是被吓到了,但不是被吼的,而是被他这个人。
论谁在大街上碰到一个陌生人突然朝自己叫,都会有点紧张的吧,而且对方还拿着一把扳手,总感觉是准备要来打她的。
时韵紧张的抓紧自己的包链子,看着陈鸿宇径直朝自己走来不带停的,脚步一挪,准备要先跑为上。
陈鸿宇都准备叫她名字了,看着人头一别要走,脸色都僵了。
喂,见我跑什么!
手臂一紧,时韵被拉住扯了回去,白色的衬衫衣袖,被粘上一层乌黑,不知道是灰尘污渍,还是汽油之类的东西,视线内,还有陈鸿宇那只指甲缝里夹着黑的手和那把铁扳手。
时韵:
陈鸿宇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弄脏她衣服的事,只看着把她拉回来后,就继续搭话,问着:才下班啊?挺晚的嗷。
这充满熟络感的搭话声,让时韵感觉有点稀里糊涂。
感觉对方认识自己,但她又想不起来自己认识对方。
时韵只能一边回想陈鸿宇的存在,一边依旧保持一点警惕的点头应着声:嗯,今天下班挺早的,平时还要晚一点。
晚饭准备吃什么?
就随便吃点
随便怎么行,你平时点外卖还是自己做?今天要么去外面吃?你等我下,我换个衣服,然后出去吃?
时韵:不、不用了。
她越来越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莫名其妙的要命。
她又不认识他,等他换衣服出去吃干什么!
时韵眉心一拧,已经有点恼怒,不想跟陈鸿宇掰扯下去。
就在她准备要果断转身离开的时候,整个身子又僵住了。
刚才有一瞬间的眼熟感,让她想到了面前的人可能真的认识她。
时韵咕咚一口,咽下口水,抓着包链的掌心又圈紧了点。
心脏咚咚咚的在跳着,对上男人黑漆漆的眼眸,她弱弱的问了句,陈鸿宇?
咋了?想好要吃什么了?陈鸿宇看着时韵充满小心翼翼打量的视线,在听到他应声之后,又一下子恍然大悟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让他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时韵现在是确定了,面前的人,真是她昨天当街拉去领结婚证的人。
她就说,怎么有点眼熟。
现在才想起跟结婚证上的照片对应起来,也太丢脸了。
时韵冲着陈鸿宇抿唇一笑,唇角的小酒窝隐隐展现,甜的他都跟着嘿嘿一笑。
她视线往后面的修车行一看,已经没有刚才的暗藏警惕模样,问着:你在这上班啊?
这真的也太太太巧了!
她平时进出小区的时候,都会经过这个修车行,昨天抓人去领证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发现老公就是他!
时韵都觉得有点尴尬丢脸,脸颊都羞红了一点。
陈鸿宇看着人的面色一点一点附上一层粉,让他心脏砰砰的狠狠撞了两下心口位置,这突然之间的,怎么就害羞了呢?看来,对他这个新老公还是挺满意的啊。
操!他都要跟着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去换下衣服,你等我下。陈鸿宇掂了掂手里的扳手,转身赶紧往修车行里走去。
他看时韵刚才害羞的样子,就让他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送她回家之后发生的事。
新婚夫妻,还有点拘谨,也正常,没事,回去再培养培养感情,多做几次就熟了。
而且,时韵刚才叫他名字了,应该是想起他了。
小学时候,他跟时韵在一个班上过学的。
那个时候,因为他是转学生,都没什么朋友,是时韵第一个找他搭话,下课后每次拉着他去跳绳玩的,他也被时韵打过好几次,那个时候的时韵,完全就是一个疯疯的假小子,跟现在奶白兔似的样子,根本就不搭边。
就是他上了一个学期之后,又转学了,跟时韵也没再碰到过,直到上个月,他在这里开了修车店,当时他一眼就认出经过门口的人是时韵,才知道她住在这里小区里。
时韵好像平时不怎么出门,除了她上下班的时候,他偶尔会看到她,其他时候就没碰到过她,所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去搭话。
不过这都没关系了,昨天先把结婚证领了,以后随时都可以跟她说话。
陈鸿宇都觉得昨天在街上碰到去领证的事神奇,他就没做过这么戏剧性的事!
时韵看着陈鸿宇的背影,虽然对新老公竟然就在楼下修车行里的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她觉得现在碰到了也好,正好可以跟他聊一下形婚和离婚的事。
她耐心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突然之间,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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