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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关灯,离开了季温的房间。

季温再睁眼已经是天亮,有些懵。

洗漱完毕,虽然没有高谦的骚扰到底还是像上刑场一样的到了学校,刚进教室,他就发觉被一道目光盯上了,他害怕的抬头去看,坐在远处的高谦拿手撑着脑袋,笑的一脸璀璨,无声的张了张唇,说的是早上好。

季榆白应该和高谦处理好了,季温自我安慰的想道。季温迅速的低下头避开了高谦的眼神,心跳得很快。

季温很害怕,给季榆白发微信。

季温:晚上能一起回去吗?

季榆白:可以,但是要等挺久。

季温: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社团吗?

季榆白:不行,哥哥乖乖在教室等着吧。

马上到了放学时间季温慢慢吞吞的整理着书包,高谦很大声的喊季温的名字。

季温没回,拔腿就跑,刚跑到前门,结果前门已经被人堵住了,只好回过头惊恐的看着高谦,高谦理了理袖口站起来,笑着说,“不是让你站住了吗,听不懂人话?”

季温低着头,眼里黯淡无光,无助的看着高谦,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高谦揽着季温的脖子,把他拐到操场,逼他跑步,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走的时候高谦就会出现对着他耀武扬威,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跌坐在地下,高谦就站在边上看着,许是觉得这样实在无趣,后来又逼着他躺着在太阳底下晒着,直到天快黑了才肯放他走。

季温瘫软在地,不明白这样的欺凌到底有什么意义,相比于之前的,今日所谓的惩罚已经来得轻得多。

与此同时,昏暗的车厢里,季榆白正躺在后座看高谦发过来的图片,阳光下,被晒得满脸通红的少年肩膀缩着,眼神空洞洞的看着前方,汗水淋漓,纤细的脖子被汗染得水光粼粼,双唇微张,似乎在猛烈的喘息,真是狼狈啊哥哥。

季温打开手机,微信弹窗显示季榆白的消息,季温点开无非是寻找他的信息,最近的一条已经是半小时前。

季温强忍着无助,回复:遇到了些事,我等下自己回去。

季榆白神色晦暗,示意司机开车。

哥哥像一只灵动的鸟儿,有着最漂亮的羽毛,最婉转的歌声,可惜被绳索栓住了脚,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可惜被毒哑了喉咙,想要歌唱却嘶哑无声,只能徒劳的抖动着自己的羽翼,越是颤动越是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暴虐,想把哥哥的羽翼全部剪去,囚禁在黄金的笼子,供人赏玩。

季榆白手机亮起,是高谦的消息,“你哥长的很好看,很对我胃口,能不能玩玩。”

季榆白挑了挑眉,从高谦一开始对季温如此上心就能大致猜出,在什么时候,操场,天台还是更早,季温背着他勾引高谦?像一个婊子一样求高谦操他然后放过他吗?还是高谦撕烂他的衣服,听他惊恐的尖叫,双眼婆娑,用湿润温暖的嘴给他口交,按住他挣扎的双腿,握住脚踝然后强行掰开他的大腿,然后狠狠操进去,在他的身上留下各种暧昧的痕迹。

哥哥一定会哭的不行吧。被当成婊子一样被同学操。

季榆白在车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死去的母亲,问他为什么对那个小三的儿子如此上心,问他是否忘记了母亲离开时的惨状。

季榆白被猛然惊醒,衬衫被冷汉打湿。

季榆白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一个无比安宁的晚秋,母亲在知道了私生子的事情与父亲发生激烈的争吵,冷血的父亲转身离去。

母亲在浴室呼唤着季榆白的名字,季榆白推门而入,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溢出,混杂着鲜艳的红色,母亲的手腕血流如注,母亲呼唤着季榆白的乳名,让他过来,季榆白双腿如同灌铅,连寸步也无法移动,母亲声声哀嚎让他逐步靠近,血色越来越鲜艳,季榆白站在浴缸边,看着母亲的气息渐渐逝去,最后一刻,母亲猛地站起来扑倒他,割腕的手离他很近,季榆白终于哭出声来,母亲死死压在他的身上,季榆白挣扎着从湿滑的血液中爬了出来,浑身是血,与母亲毫无生气的眼对视,昏死过去。

那年季榆白五岁。

他亲眼看着母亲的死状,巨大的冲击使得他几乎要变成神经病。母亲的呼唤,临死前的扑倒是为了什么,将他一并杀死吗,让血流干流尽?

他讨厌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像个疯子,他也讨厌他人的冷漠,犹如过客,而这一切,都要归罪于他的父亲,父亲养的女人,以及那女人生的孩子。

季榆白脱力坐在后座,迟迟不下车,眼里满是血丝,紧紧咬着牙,深呼吸几次后,才勉强平复了情绪。

季榆白笑了,谁都别想独善其身,他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琴声婉转动听,穿过琴房,绕过凡尘,徘徊在少年的耳畔。

季温推开门,眼前的高谦一改从前的纨绔作风,正襟危坐,指尖微动,灵动的乐声便倾泻而出。季温就这样静静看着高谦,高温不退的早秋带来的烦躁,也在此刻消散。

高谦一曲弹毕,侧身询问季温,有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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