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墙铁壁也抵挡不住污言秽语,脸色惨白的青年站在门口,他的眼神紧紧贴在不停震动的铁门上,像是一个石化了的木偶,毫无生气。
“别敲了。”沙哑的声音被艰难的从胸腔中挤出来,时星河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开了门,“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啪!”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面容本该斯文,却因为表情过于狰狞而显得丑陋万分,一见着时星河开了门,他直接一个巴掌甩上青年俊秀的脸庞,“小兔崽子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竟然敢把你爹关在门外,亏得老子还以为前些天敲错了门。”
“我都已经被你卖掉了,我们俩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尽管男人的头发上已经有了白色的痕迹,又因为年岁已高身子变得拘偻,不复年轻时的身强体壮,但他仍旧大摇大摆地挥开青年挡在门口的身子,堂而皇之地坐进他的家里。
“小兔崽子,你这是又傍上谁了?小区环境那么好,老子进来还废了点功夫呢。”
他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灰尘,直接坐到洁白干净的沙发上,两脚往茶几上一翘,“这家里装修的蛮不错的嘛,是哪家少爷啊?”
时星河眼见着少女认认真真布置的房间被男人搞得乱七八糟,拳头紧紧握住,他一把扯起男人的身子,语气强硬,“时哲,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滚出去。”
时哲像是没想到时星河竟然敢做出忤逆自己的事情来,一时间愣了神,但很快,他就嗤笑道,“时星河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和你老子说话。”
他的余光落在墙壁上笑靥如花的少女,竟有些觉得眼熟,不过几秒,便突然恍然大悟,“哟,这不是你手机壳背后的那个女孩吗。”
“我说你怎么不继续卖屁股了,原来是被年少时暗恋的人包养了。”
“怎么?她没嫌弃你鸡巴废了?你能给人家幸福吗?”
时哲的目光又仔细地落在少女的身上,“真漂亮啊,我看这姑娘家里条件也蛮好的,你早说嘛,早说我当年就把你卖给她咯。”
“咔!”
这是拳头碰到骨头的声音,时星河一拳打在时哲猥琐下流的表情上,“时哲你闭嘴,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时哲被打的一个踉跄,却并未恼怒,他仍旧得意地看着自己满脸怒意的儿子,“你打我又有什么用呢?一个被玩废了的婊子,除了老老实实地当个几把套子取悦人,你还有什么本事?”
他的表情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你心爱的姑娘知道你被马操过吗?知道你当过公厕肉便器人尽可夫吗?知道你……”
时哲慢慢停顿下来,然后又盯着时星河的眼睛无声道,“曾经干过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吗?”
“够了!”
青年眼睛发红,神色痛苦,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些个无能为力的夜晚,幼小的孩童躲在柜角的阴影处,男人对着女人拳打脚踢,影子在光的反射下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兽,他们向他扑来,势必要将他活埋,“日他奶奶的贱货,婊子生的东西,跟你妈一样下贱。”
“你妈是个卖逼的妓女,你是个卖屁眼的骚货。”
“夹那么紧,真他妈骚,老子操得你爽不爽?”
“……”
这样的话时星河听了很多,有来自陌生人的,也有来自亲朋好友的。
他们平日里是伪装成人的绅士,彬彬有礼。
他们有的孩子已经像他一样大了,会露出慈善宽厚的笑容;有的为人师表,拿着优秀教师的称号温文尔雅……但无论是谁,都在看见他后失去了理智,他们似乎被下了世间最不可治愈的的春药,不然怎么会看见他都变成了发情的野兽?
也有爱玩弄人心的假意对他好,扮演着救世主的身份,享受着他的依赖,然后在收获他那信任的目光时毫不犹豫地将他如垃圾一样丢弃。
“时星河,你天生就是当鸡巴套子的命,你怎么敢奢望爱啊。”
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此缠绕在他的身边,成了午夜梦回的噩梦。
烫金的名片静悄悄地躺在餐桌上。
男人离去时高高在上的笑容似乎又在眼前出现了,身材单薄的青年落魄地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似乎刚刚的那一番交锋已经让他的生命消失殆尽。
“二十万还是去睡一觉,我想你分的清楚。”
日暮时分,提醒他去接人的闹铃如期而至,时星河抿了抿嘴角,望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青年神色平静,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他扯了扯嘴角,镜中少年便笑了起来,这一笑,神仪明秀,朗目疏眉。
“走吧。”他自言自语地走到门前,将外套从衣架子上取下来套在身上,再次抬头,又是那个看起来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酷哥,“该去接小瑜儿了。”
明明已经过了处暑,日子却愈发炎热起来,少女上半身粉色紧身短t,露出漂亮白皙的马甲线,下半身浅蓝色的牛仔裤,怀里抱着几本书,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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