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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春洲渡”/搂在腿上/被调戏(13 / 14)

,极为轻细的磕碰。

短促、零落。

这声和颂自己没听清,但有人听清了。

比如车主。

穿着豹绒绷身劲装的男人,那双如鹰的眸子眯了眯,目光落在正要坐下的单板。

和颂细细小小的呼吸着,还在想,自己马上就能离开了。

但车内迟迟没有传来动静,少年闭着的眼睁开了,迟缓地眨了眨,最后死死咬住唇。

怎、怎么回事儿?!

道不清意味的笑声突兀出现,头顶案板一揭。

稀薄光线从头顶投入。

和颂猛地瞪大眼,怔怔仰头,露出恐慌面白的脸。

抱着膝的双腕被大手一下搅住,蓦地上提。

衣袖下落,漏出整条光洁的臂膀,犹如上好瓷玉,少年含带晶莹泪花的琥珀清瞳,瞬间眨出泪。

“我……”

男人气魄如兽,宽肩窄腰十足的完美。

凌厉的下颌线条骤然绷紧,他皱着眉,扣着和颂两腕的掌松了又紧,极为古怪的神情。

“你。”用的中原话,字音很钝。

和颂目光闪躲,脸上湿漉漉,唇瓣都咬出痕。

只听男人沉默良久。

“奸细?”

‘奸细’二字一出,和颂偏移的眼立马定住,战战兢兢望向比自己壮很多的男人,手指不受控地发颤。

少年即便在昏暗环境也依旧清亮的瞳孔,蒙上暖湖虚晃的水汽。漂亮脸蛋是止不住的惊惧。

男人看得怔愣,随即外面被这里头的动静吸引。

“猎索,怎么了?”

是刚刚同男人一起走过来的人。

和颂更慌了,他听不懂南疆话受制颇多,但大多都能依据形势猜出来。

比如现在,应该是问车里出什么事儿了,毕竟动静也不小。

少年只能尽力以眼去递过情绪,祈求男人不要把他在的事告诉别人。

猎索抓着的两支腕子,清润泛粉指尖如柔荑,轻轻刮着桎梏他的虎口。

像幼弱的小猫求饶。

“猎索,没事儿吧。”声线不稳,听着是准备到后面来看了。

和颂闭眼都要认命,安慰自己本来人家就没理由包庇自己。却不曾想,男人只是滚了滚喉,目光如炬死死盯他的脸,冷静阻了外头的人。

“无事,阿义驾车。”

和颂又睁开了眼。

一听主上这样说,彭义也不自讨没趣,牵着绳索便要赶马,不出两步,搜索侍卫过来。

侍卫手拿右相令无所顾忌,最开始他们并没有认出这辆马车的主人,言辞多有不逊。

直到帘幕拉开,撞上一张凶神厉鬼的脸,浑身都打了寒颤。

“猎,猎将军……”

男人面色不虞,轻蔑视线钉在人身上,压迫感极强。

“有事?”

打头的侍卫不敢说话了,被后赶来的侍卫长扯到身后怒骂,接着恭恭敬敬朝猎索抱拳俯首。

“万分抱歉猎将军,底下的人不懂事冲撞了您。”

“还望猎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

“……”

迟迟没有等来男人的宽恕,即便是侍卫长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滚吧。”帘子被掀下去。

原本侍卫们是准备马不停蹄逃开猎索这地狱恶鬼的,偏偏身后来人,见是右相,都不敢再走。

“右相大人。”此起彼伏的行礼声。

和榭安认出了黑漆漆的铁制马车,目光没什么波动,直接偏头问:“搜过了吗?”

侍卫长吞吞吐吐出声:“……尚未。”

和榭安点点头:“那就搜。”

“和榭安——”阴沉到谷底的声音乍现,马车帘子都几乎要被大力扯坏。

“你特么有没有把本将军放在眼里!”

和榭安冷静与他对视,余光却是落在帘子的缝隙里,轻讽的扯了扯唇角:“哦,原来是猎将军,先前没认出来。”

“猎将军,能行个方便吗?本官找个人。”

装蒜。

“呵。”猎索锋利冷峻的眉眼尽是风雨欲来,啧声,摊回了椅背。

“哦,找你那个弟弟是吧。行,找到了先交给本将军。”

和榭安蹙了蹙眉,手指猛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猎索一脚踹开车门,整架马车都动荡,“老子的意思是,先让老子审问看看他是不是奸细。”

“谁知道你那弟弟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句话变相在骂和榭安不是东西。

南疆史无前例聪慧绝顶的右相大人:“……”

每次一遇到猎索就是争锋相对,这人对他的策略不屑,他也看不上这人的蛮干。

视线扫量过空旷的车厢,敛着眼皮屏退侍卫们去其他地方找。

单独一个人留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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