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独处,但是越爱你越寂寞,越想你越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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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冴:不能喝酒就别喝……你就不该喝,醉成这样又满嘴胡话,我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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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冴:酒醒了多喝热水。别过界,你也不会抛下在日本的一切跟我走。
【贪心的家伙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抓不住
真可怜】
来电提醒未接
来自和辉
天道和辉对自己格外执着和过度贪心这件事,糸师冴一直都知道。
年少的时候,糸师冴甚至错误以为对方是想“成为”自己。当然,在确认关系被得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和辉想要自己的全部,却不会给自己他的全部——多么恶劣的性格和贪婪的愿望。
【糸师冴不知道天道和辉笑容下的忧伤是什么,他被禁果吸引、畅想未来,犹豫要不要交付的时候,天道和辉却吃下了冥石榴。】
【他改变了糸师冴,他让糸师冴接受了他,然后他又抛弃了他。】
【被留下来的糸师冴身上永远存在着天道和辉的印迹,糸师冴就是天道和辉存在过的证明,他带走了一切,却又好像把一切都丢给了糸师冴。】
【这是只属于天道和辉对糸师冴的诅咒。】
作为惩罚,天道和辉永远也无法得到糸师冴的全部。
【糸师冴不会给他鱼烧。
周围的商贩已经陆续出摊,昏暗的街道被照亮,糸师冴看着天道和辉伸出空着的手去接巧克力香蕉,心想,原来他刚刚和自己说的是这件事。
被窝里会长出猫吗?
因为天道和辉对小动物没有特殊喜好,再加上自己工作以外的时间一直在费心劳力地养女儿,所以家里是不可能养宠物的。
半梦半醒间,他思索了一会手心毛茸茸的触感是怎么回事,然而还没等意识完全清醒,他手里的东西就动了起来,惊得他下意识握紧,耳边也传来了他人吃痛的惊呼声。
在意识到自己唇部被咬了一口后,天道和辉彻底清醒了。
什么情况?梦中梦?
天道和辉看着视野中用刘海遮住额头、明显处于少年状态的糸师冴,一时间陷入沉思没了进一步动作。
“天道和辉。”糸师冴穿着一件宽松的槿紫色连体睡衣,面无表情地喊他,那对长在头顶、与发色相近的兽耳动了动,原本被捏痛的尾巴从衣服下摆探了出来,轻轻拍打着床面。
天道和辉被打断了思考,上下打量了半天,迟疑着伸手拨动了系在糸师冴颈间的铃铛——是能响的。
如果这就是现实的话。
虽然这种未敢设想过的福利是很刺激,但是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更让他慌张,他顾不得时差,捞起手机给本应在国外的糸师冴打电话。
“哦,那是我。”安静地听完天道和辉的描述,电话那边糸师冴的声音依旧是平静又冷淡的,“怀着怜的时候,我的确以这种状态见过现在的你。”
“比起怀孕,不过是有猫耳和尾巴这种程度而已,别太放在心上。”
“……反正都是我,随你喜欢。”
孕期的身体负担重,对精神的消磨也大,等到七个月时,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就被迫“断粮”的糸师冴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耳朵和尾巴的幻化了。因平时两人做爱都是和辉主动的,年少时期的羞耻心阻碍了他向恋人袒露真相的机会,只能另辟蹊径寻找别的解决方法。
未来恋人的容貌更胜一筹,身体也在他会欣赏的范围。只是……怎么成年状态的天道和辉对他的态度反而更冷淡了的样子,一丝笑容都没有展露。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下面还是自己的名字吗?
“小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眼看着糸师冴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天道和辉的视线落在他有明显隆起幅度的腹部,他刚刚的确没有注意到这点。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的冴好像是有心事的模样,情绪更是波动明显,问了几次都没有回复,他便以为是孕期不适亦或是对手术不安,原来答案在这里。
“……我们现在感情不好?”天道和辉对他改了称呼,是因为现在他年少吗?面对未来的恋人,糸师冴还是犹豫着问出了心中所想。
“怎么会,我一直深爱着你。”天道和辉亲吻着年少模样爱人的额发,既然可以随他高兴,那么抱抱摸摸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在等天道和辉洗漱和做饭时,糸师冴好奇地观察着未来的家。喊了几次吃饭都没有回应,天道和辉悄声走近,从后面揽住了在看照片墙的糸师冴,爱人的尾巴顺着主人的心意,亲密又自然地卷上他的手臂,“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的孩子……不在家吗?”
“怜今年和现在的你一样大,上的私立中学,前两天毕业旅行去了。”天道和辉解释,“她也最爱冴了。”
“怜?”糸师冴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讶表情,微微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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