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良久才回:“不知道。”
江缓一向是尽人事听天命,他阻止不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无从得知。
没失忆的江落,和失忆的江落,哪个都不是真正属于他的。
白悠看了他一眼,挥手散了散空气:“其实这样也好,你又不是养不起他,你要庆幸,他的自理能力还没丢失。”
岂止是自理能力,除了脑子不好,江落哪里都好。
“你要想想,如果他恢复记忆,可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了。”
像是想到了以前,江缓嘴边浮出很浅的笑意:“这倒是。”
“说到这个。”白悠笑了下,“当年他疏远你的理由很明显。”
明显到江缓这么多年来一直心知肚明。
他把烟头丢进白悠准备好的一次性水杯里,杯口被他用力捏到一起,里面的水洒了出来,湿了他的指尖。
白悠和他一起出去,迎面而来的阳光扑到头顶,江缓把杯子扔进垃圾桶,从透明窗边看向湛蓝的天空,倒映出在他眼底交错的细碎光芒。
就是这样晴朗的一天,十岁大的江落突然从草丛里蹦出来,把江缓用奖学金给他买的遥控汽车狠狠摔坏,哭叫着说:“你再也不是我哥了!你喜欢男人,你是变态!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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