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脑中的困意顿时消散,我猛地睁开眼,却看到了妈的脸,我没空去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迅速四下看了看,大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炕?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掀开被褥子,跳下床去,还好我昨晚穿了裤子,这会儿不至于被妈看见光屁股,我焦急地拉开门跑到院里,先往井里看了眼,好好好,不在井里就好。
“哥,哥?你在哪?”我在院子里疾跑,快速拉开柴房,鸡舍的门,白裕山都不在。
“你哥上哪去了没跟你说?”妈跟了出来问道。
“我不知道。”我站在院里狠狠在自己头上锤了两下,心里涌上一股极强的内疚感,要是哥他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裕山!你在哪!”我拉篱笆院就要出去,却见白裕山和爸,二哥一起出现在了视野里,他走路似乎有些跛,二哥扶着他的腰把他搀在身上,我看了看二哥的手,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我迫切地朝大哥跑去,挤开了二哥,亲自搀住了大哥,问:“怎么了哥?你早上去哪了?歪着脚了?”
白裕山他看了我一眼,轻轻推了我一下,似是不想让我搀他,我心里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难受的厉害,可却没松开搀着他的手。
“小祥这孩子,见了爸和二哥也不问一声,眼里就只有你大哥?”完全被我忽视的二哥在我一旁道。
“哦,见了。你们回来干嘛?”我的视线仍是在大哥身上,我对抛下我们的爸,妈和二哥心里有怨,见到他们也不怎么开心,每次回来给我们留下个念想又离开,三年不管不问,再回再见,要面临的还是分别,那他们不如不回,我和大哥不需要他们。
白裕山轻轻在我腿上拍了一下,我知道,大哥他对爸妈,二哥一点怨念都没有,甚至还甚是想念,他一向不许我对爸妈不敬,这是在示意我少说几句。
“你这臭孩子,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村长给我们打电话说小山出了事,发烧烧糊涂了,爸这次回来带你大哥去平津市看看病,这不车刚到村里就遇上你大哥到药房买药,好像是跛着脚了,你怎么照顾大哥的啊?”爸有些责怪道。
“看病?”我听到这两个字眼,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说话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和善地对爸道:“对不起爸,我太久没见你们了,有些认生了。”
三人走进院里,妈围了上来,拉着大哥的手哽咽道:“山啊,你哪里病了啊,妈在路上快担心死了。”
“我没事。”大哥拍了拍妈的手背,道:“进屋吧。”
“好好好,咱们赶紧进屋收拾东西吧,也别让你哥等久了,”爸说着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亲自把他扶到炕上,坐下,道:“山啊,三年没回来看你了,你怨爸妈吗?你一向懂事,这些年照顾小祥辛苦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诉爸,爸亲自给你上药。”
大哥闻言,皱起了眉头,他摇了摇头道:“不怨你们。上药,自己来。”
“爸对你心里有愧,这么多年把你这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丢给你,你辛苦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们生了啊?别跟爸客气,爸想跟你亲近亲近。”爸说。
“不用,谢谢爸。”
“是腿不舒服吗?崴着脚了?我来看看。”爸弯下腰就要去抓大哥的脚踝。
白裕山咬了咬嘴唇,一脸难为情道:“爸,我屁股疼。”
“咳,咳咳咳。”我被大哥耿直的发言呛到了,我的脸“唰”地就红了,不等爸,妈,二哥提问就赶紧推着他们往外头走:“爸,妈,哥,你们快出去吧,大哥痔疮犯了,不好意思了。”
谁料大哥在我身后很不给面子地接道:“不是痔疮。”
爸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大哥,问道:“不是痔疮是什么?”
“我想让他发发汗退烧,给他多吃了些辣椒,辣着了,我以为他是痔疮呢。总之大哥脸皮薄,你们快点出去吧。”我不给大哥再发话的机会,连忙把爸,妈和二哥推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二哥在外面不解道:“你怎么不出来?”
“我跟大哥熟,他啥样我没见过,我帮他看着点,你们就别管了!”我对着门吆喝了一嗓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炕边,扶着大哥的肩膀不安道:“是我把你弄伤的?”
大哥点了点头,道:“你也出去。”
我僵硬地站在大哥面前,心里难过的要命,脚怎么也不肯迈出离开的那步,我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对不起,哥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不讨厌你。但不喜欢你对我,做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脑子有病,我太疯狂了,我就是看不得你对那个寡妇比对我亲近,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和她干,你食言了我才这么激动的。”
“我没有。”大哥忽然抬头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没和她干?”
大哥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沈玲她说你天天缠着她要,我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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