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哼。”
果然,段锦问:“别人都得什么了?”
丫鬟说:“皇帝老爷给的上好的貂皮,主人叫给四老爷送去了。”
段锦赞道:“四老爷是长辈,应该的。”
赵景文常说四老爷小坏话,瞒不过段锦。
赵景文不喜欢的人,段锦就喜欢。
何况他看得出来,不管以前怎样,叶碎金如今是真心放下芥蒂,诚心诚意地和四老爷和睦相处。
甚至在赵景文和四老爷之间,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出来,反正段锦觉得,她明显是偏着四老爷,不偏赵景文的。
丫鬟道:“别的不知道了,我拿了刀就给你送过来,不知道其他的主人怎么分派的。”
所以是先赏了四老爷,紧跟着就赏了他。
段锦问:“赵郎君呢?”
“不知道,赵郎君忙去了,还没回房。”丫鬟说,“嗐,赵郎君和主人是夫妻,赵郎君想要什么没有。”
她说着,心底却忽然想起刚才叶碎金拿起那貂皮,不想着给自己的夫婿裁个什么,却竟想给段锦做件披风。
她顿了顿,问:“我听说李管事托了秦管事给你说媒?”
段锦佩服:“你消息可真灵通。”
他忙又道:“我拒了,也没有往外乱说。他们都不知道说的是谁。”
“我晓得。”丫鬟说,“是李家女儿自己哭哭啼啼地偷偷与别人说了,别人又说与别人,一来二去,才传到我耳朵里的。”
丫鬟道:“李家你都看不上,你想寻个什么人啊?”
段锦抛了颗干果,张嘴接住:“你别管我。我们男人三十岁再娶都不晚。倒是你,可比我还大半岁,怎地还没说定亲事?赶紧地,看好了就下手,别好的都叫人挑走了。大家都是熟人,要叫熟人抢跑了新郎,我也不好意思动手帮你抢回来。”
说到自己身上,女孩子扛不住,满面通红地啐了他一口,气咻咻起来:“我走了!”
段锦笑嘻嘻送了她。
到院外狭道上,段锦说:“说真的,赶紧挑,别等以后后悔。”
脸上竟有几分严肃。
他们从小就熟识,他是盼着她能嫁得好的。
丫鬟抬手:“讨打是吧!”
段锦笑着逃回院里去了。
丫鬟骂了一句,笑着放下手,自往回走。
走到甬道无人处,停下脚步。
主人连兵书都给他。
主人对他的偏爱傻子才看不出来。
第一拨任命,他榜上有名,已经是官身。
未来他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呢?反正不会是她这样的奴婢。
少女低下头去,抹了抹眼睛。
许久,收拾好了情绪,继续往回走,又是主人身边利落能干的大丫鬟。
自有许多人求娶。
迷茫
天黑了赵景文才匆匆赶回正房。
按说小别胜新婚, 他实应该早早回房与叶碎金温存才是。可叶碎金派给他的新差事有几分急,交代了他明日出发。
他还是第一次独立领这么多兵,明日若想顺利整装出发, 今晚就得跟几个头目把细务敲定落实才行。
只是让他比较意外的是, 去找项达的时候, 项达面上竟然迟疑了一下。
以赵景文和他的关系,竟然还迟疑这一下子,让赵景文颇为意外。
但赵景文也不生气。连他自己都更想留在叶碎金身边呢。项达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不稀奇。
人总是想往高处走的。
如今, 叶碎金就是叶家堡的最高处,是整个邓州的最高处。
“项兄这回都是校尉了, 恭喜。”他说, “定是方城立功的缘故。所以就是得出去做事,有差事办才有立功的机会。跟家里窝着,功劳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他这么一说,项达脸上的迟疑之色就消失了, 只道:“正是。”
家将叶满仓露出羡慕之情,连连搓腿:“可惜了方城没叫我去。段锦那小子都是校尉了。”
赵景文还没看到那张任命名单, 叶碎金也没跟他提过。项达成为校尉还是刚才叶满仓说的。
他闻言心头一动,又不好直接问自己得了什么官职, 只能露出一副赞许的笑容:“阿锦在方城表现得可圈可点。娘子都看在眼里了。”
项达和叶满仓都点头:“可不是,阿旺、阿全,有福、丰收、来喜, 都是校尉了!”
这几个全都是赐姓世仆, 都是先前跟着去打方城杜金忠的家将。
赵景文听了, 心里更痒痒了, 强压下去, 交代了明日的事情, 平静自持地离开。
他却没有径直回上房去,他想了一下,去了叶碎金的书房。
自新规矩立下之后,书房白日要禀报,晚上要落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守。
赵景文去的这么晚,书房自然已经落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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