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俏。
这是叶碎金的审美。
赵景文不仅穿得俏,还干净清爽,身上有淡淡的膏子香气。很显然是洗换过了才来到叶碎金的面前。
他每次出现在叶碎金面前的时候,一定是已经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花枝招展了。
这让叶碎金恍惚想起来了,为什么最初的那个时候,该果断放弃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却没能立刻放下,实是因为赵景文这个男人太会讨她喜欢。
想来,裴莲也是这样被他蛊惑的吧。
她们两个人这不值得的一辈子,就从二女事一夫开始。
但这辈子,绝不会了。
叶碎金笑起来,拧住赵景文的脸,发自真心地称赞他:“你可真俊啊!”
夫妻间自然有闺房之乐,但今天妻子下手特别重,拧得赵景文脸颊生疼。
且她的眼神不知道怎地,漆黑深潭似的看不到底,那嘴角似笑非笑,似乎带着讥讽,让人莫名惴惴。
赵景文飞快地回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确认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做任何让她不高兴或者不满意的事。
遂放下心来,握住了叶碎金的手,道:“我一听到消息,可吓死了,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叶碎金道:“无事,不过魇着了罢了。燕婆婆一碗符水便给我解了。”
赵景文深情地道:“你知道什么事这么神,便是三日前,我没来由地忽然心悸了一下。当时不知道怎地,就往叶家堡的方向瞧了一眼,总觉得惴惴。后来他们给我送消息来,让我赶紧回来。我一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太神了,便是我心悸那个时辰,你说,神不神。”
叶碎金眼神微变。
世上若真有“命运”这个东西,毫无疑问赵景文的命运和她的命运之间是有着极其紧密的关联的。
重生是是多么神奇的命运,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他会窥见吗?
“哦?是吗?你心里这样惦记着我啊。”她的手漫不经心似的抚上了赵景文的脖颈,“除了心悸,还有别的什么吗?”
咽喉,人之要害,碎之必死。
但赵景文却误会了。
因那里有喉结,男人的象征。且他的脖颈喉结也都生得十分漂亮,夫妻亲昵时一直都极得叶碎金的喜欢。
感谢上苍,给了他一副好皮囊,扭转了他卑微的人生。
“当然还有。”他俯身亲了亲叶碎金,温情脉脉,“就是想你,我一出门就开始想你。”
“碎金,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叶碎金与赵景文做了一辈子夫妻,纵他后来城府日深,但她对他实在太了解了,也依然能分辨得出来他是在说真话,还是谎言。
这一刻,赵景文说的全是真的。
他眸子的柔情也全是真的。
这一刻的赵景文,还全心全意地爱着她叶碎金。
仰视着她,渴望着她,小心而虔诚地跪在她的裙下。
赵景文啊!
叶碎金和这个男人夫妻一世,争斗一世,算计一世,却终究没有到要杀死对方的地步。
诚如他后来所说,他到底还是让她做了皇后,尊她为原配正妻。
所以她要拿他怎么办呢?
叶碎金眼深鼻挺,生得红唇诱人,相貌明艳。
赵景文一沾了她的唇,便情动,忍不住勒住了她的腰,深吻下去。
过了片刻,叶碎金抬起手扣住了他的后脑。
赵景文的人生中没有过别的女人,他不知道别的女人在闺帷中是什么样子。但他的确是爱煞了叶碎金如火似的热情。
这是,他的妻子!
叶碎金忽然将他推开。
赵景文一怔间,叶碎金又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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