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罗莎琳一进门,就反手将阿曼德抵在墙上,“先是对我爱理不理,然后又在莱恩面前未经允许就吻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阿曼德眼眸低垂,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懊恼在心中翻江倒海:“如果我知道你口中每天见面的人是他,我会在你能下床的第一天就把你送走。”
但事到如今,道歉又有什么用?
他本以为瓦莱西亚只是担心他们是别有用心的间谍,派来了几个普通特工来调查他们,万万没想到真实情况和他预想中的差之千里。
那个叫莱恩的男人,只为了罗莎琳而来。
“莱恩到底是什么人?”罗莎琳揪住阿曼德的衣领,“我是失忆,不是失智。为什么你一看到他,就变了主意?”
阿曼德的手覆上罗莎琳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他软了声音,试图祈求罗莎琳的理解:“他……在瓦莱西亚身居要职,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从未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事,但他对你的态度很微妙,我担心你会惹上麻烦。”
“你觉得他喜欢我?错了,我和他真的不认识。”
罗莎琳话锋一转——
“你说,他是不是看上我的脸了?要真是对我一见钟情,那算他品味不错。”
玩笑归玩笑,逃跑还是要跑的。
罗莎琳气消了大半,好像她对阿曼德一向就是这样,气来得快,散得也快。
他一服软,她就原谅他了。
现在她正躺在阿曼德房间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恭听阿曼德的逃跑大计。
阿曼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装置,递给她:“芯片破解器——车钥匙。”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天下午你和那个人在花园见面时,我去试了一下,可以用。”
罗莎琳打趣道:“明天莱恩要开车带我去市区玩,这车钥匙是留给我市中心夺车跟交警上演速度与激情的吗?”
阿曼德见她有心情说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罗莎琳,永远遇事不慌。
“很抱歉,但你明天去市区闲逛的计划可要落空了。明天他一把车开来,你就逃跑。”
“怎么跑,从阳台飞下楼?”
“差不多。”阿曼德歪歪头,仿佛很期待明天的一出好戏,“绳子系在阳台栏杆上,速降下去就行了。”
阿曼德找出一捆私藏的细绳,罗莎琳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以为至少要是登山绳那么粗。”
阿曼德注视着她的双眼:“因为是你,所以足够了。其实不用也可以,绳子只是以防万一。”
不知是否是因为身为极限运动爱好者,罗莎琳的肌肉记忆帮助她在细细观察完阿曼德的动作之前,就迅速打成了一个完美的绳结。
阿曼德又陪她练习了几遍速降绳结的系法和解法,给她讲诉了速降的要领,对成果颇为满意。
罗莎琳确信,她曾经对此轻车熟路。
三楼并不高,她和阿曼德都对自己有信心。
阿曼德在她回房之前,又嘱咐了她几句:
“明天莱恩进电梯后,电梯会突发故障。届时会有一到两个特工去电梯间查看状况,剩下的会确保我们没有逃跑。你不用理会他们,一楼没有特工看守,一降到一楼,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去他的车上。”
“那你,不一起走吗?”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却依然想得到他的确认。
“我会……拦住那些特工。你从下楼到开车逃跑,应该不会花超过两分钟的时间。那么我也只需要应付他们两分钟。”
一打三,普通人对顶尖特工,坚持两分钟,无论如何都像是天方夜谭。
阿曼德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她就完全听不懂了。
他没有理会她眼中的疑惑,继续说道:“你开走他的车,他肯定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找到你。但我们打个赌吧,他看到你视死如归地逃跑,如果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仅剩无几的良知的话就不会再去纠缠你。”
把所有筹码押在他人的良心上,实在不是一步好棋。
却是没有退路的她此时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我想回塔尔。”她喃喃道。
但她知道,即使她回到塔尔,生活也无法再回归正轨。
阿曼德轻声说:“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找一个僻静的小地方,在那里慢慢恢复记忆也好。”
罗莎琳蜷缩在沙发上,咬住下嘴唇:“但是这几天我已经没有想起新的回忆了,要是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怎么办?”
“你困在医院里日复一日地过着被圈养的生活,怎么能记得起来。”
阿曼德轻搂住她的肩,像是在哄她睡觉一样,告诉她不用担心。
回到房间,罗莎琳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莱恩的西装外套。
下一秒,她仔仔细细地翻遍了所有口袋,生怕衣服里藏着监听器,被莱恩知悉了整个计划。
出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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