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屿手搭在冰箱门上停会儿,似在思考什么,然后手身上厨房门,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沈忆棠:“”
真是个难相处的怪胎。
沈忆棠重新坐回沙发看电视,大约半小时,周辞屿端碗面从厨房出来,到沈忆棠面前停下,她诧异,嘴角溢出笑,“给我的?”
周辞屿点头,她接过面回了声谢。
客厅没茶几,沙发前铺着一块地毯,周辞屿吃饭不爱去餐桌,喜欢拿个小桌,放坐地毯上,然后饭放桌上,他坐一旁边吃东西边看电视,今天也是这样,只不过身边多了个人,桌上多一碗面。
他们坐好,周辞屿按开电视,屏幕里突然传出女人杂着日语的叫声,不堪入目的画面,炸的沈忆棠大脑一片空白,空气霎时静了,周辞屿立刻按返回键,换到其他画面。
白天孟千山找的资源,放一半他们出去吃饭,下午在外面打篮球没回家,屏幕自动休眠,他完全忘了这茬,余光里身边女孩,瓷白的脸出现红晕,她被吓到,但他没解释,这事也没法解释。
正常的电影播放,沈忆棠空白的大脑慢慢变回正常,原来那事是这样的,三岁之后她便没见过亲妈,没人给她科普生理知识,所有懵懵懂懂的认知都来自网络,刚刚的画面算上了一课。
周辞屿做的清汤面,还带个煎蛋,沈忆棠眼盯电视,一口口吃面,新电影彻底将她从刚刚的震惊与尴尬里带出来。
相较之下,周辞屿没她那么淡然,桌下白晃晃的腿看的他心烦,夏天热他穿着短裤,盘腿坐下膝盖就露出来,他们膝盖顶着膝盖,陌生的肌肤相贴,沈忆棠毫无察觉。
周辞屿也想不理会,可那一小片的皮肤像被烟烫过,灼热难捱,注意力总不自觉地被吸引到桌下,扰的他看不好电影,随手扯条薄毯扔到沈忆棠腿上。
腿被包裹起来,沈忆棠更放松,注意力都在电视上。
窗外雷雨交加,与他们无关,一盏明灯,一张小桌,一部电影,两碗清汤面,成两个无所依靠的少年人最美妙夜晚。
第二天周辞屿醒来,客房已经没人,电视屏幕贴着张写着谢谢两个字的便签,那件新t恤整齐地叠好放在枕边,他拿起想丢进衣柜,却闻到淡淡少女香。
这个家清清冷冷,从不会有女生的香味,他像碰到奇怪的东西,捏着衣角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洗衣机轰轰隆隆转动着,他胸膛里也轰轰隆隆鼓动起来,压都压不住,不该带她回家。
在周辞屿家睡一夜,沈忆棠平静许多,钱欣恨不得她天天不回家,好把房间变成钱欣一个人的,沈忆棠不能不如钱欣的意,第二天便回家。
和预想中相同,钱欣见她那么快回家挺气,冷嘲热讽一阵,沈忆棠低头写题,好似没听见,越不理,钱欣越想挑衅。
钱欣最烦她对一切都不在乎的高傲淡漠眼神,劲劲的装给谁看?
“喂!”钱欣推沈忆棠一下,“被亲爸扇耳光爽不爽?叔叔用劲够大的,我听着都疼。”
沈忆棠还是不理。
“你他妈耳聋了?”钱欣气得飙脏话。
许是沈忠还有些良知,见沈忆棠回来特洗水果端进来,也是他送水果的举动,阻止钱欣动手的念头,不被搭理气压在心口发泄不出去,钱欣改在学校找事,她将沈忠打沈忆棠耳光的视频传给几个小姐们。
放学,她们把沈忆棠堵进小胡同,钱欣晃着手里的视频说:“不想让全班都看见你被打的视频,就乖乖听我指令。”她猖狂地笑,“其实很简单,你亲她一口,我马上把视频删掉推到。”
沈忆棠一眼看穿钱欣的计谋,钱欣想威逼利诱她亲赵梦,然后编制更大的谎言散播出去,彻底毁掉她,让她无学可上,无家可归,她不会上钱欣的当。
“又不说话装清高,是吧?”钱欣举起手臂,发狠地说。
钱欣的朋友说:“欣欣,那边好像是周辞屿。”
听见这名字,钱欣立刻换个人,满眼温柔看着远处走来的少年,他和朋友在一起,不知聊什么,唇边勾起浅浅的笑,路过她们身边,视线和沈忆棠隔空一撞,却像没看见,轻飘飘略过了。
“辞屿。”钱欣挡到周辞屿身前,“好久不见。”她指向脚下少年松散开的白鞋带“鞋带开了,我帮你系上。”声音轻柔温和,与处处找沈忆棠麻烦的恶魔判若两人,在沈忆棠面前骄纵任性,到周辞屿如此卑微,沈忆棠哼出一声冷笑。
喜欢的不得了,是吧?
那就让她尝一次,爱而不得的滋味。
曾被压下去的邪/念再次疯狂长出。
周辞屿往一旁躲开,自己蹲下身系好鞋带,没让钱欣碰一下,然后绕开钱欣和朋友走了。
不理沈忆棠,更不理钱欣,他这人很难搞。
被喜欢的人拒绝,钱欣一腔愤怒冲向沈忆棠,她带着挤压多年的厌恶,一步步走过去,就在钱欣快到面前时,沈忆棠张口冲清瘦的背影喊:“周辞屿,昨晚我胸衣落你床上了。”
这话一出,围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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