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落眼珠一动转向周辞屿,长腿踢了踢周辞屿的椅子,“他才是禁欲吧。”
孟千山放声大笑,凑过去搂住周辞屿脖子,“你不会还是雏吧?”
周辞屿瞪他眼,“滚。”
孟千山:“跟沈忆棠呀?”
程朝落在一旁添油加醋,“六年多了,再熬几年直接出家吧。”
“”
其实今天不止孟千山有喜事,周辞屿也有,他借机说:“我昨天见到她了。”
消失整五年的人,再次出现,孟千山和程朝落都惊了,异口同声说:“在哪?”
“一个活动上。”周辞屿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说。
孟千山:“卧槽,今天双喜临门,不醉不归。”
不知因为饮了酒,还是朋友间聊的话题,程朝落这晚格外想何醒,到家楼下迫不及地把人喊出来。
何醒打开门就被抱住,程朝落没喝多,只是微醺状态,对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有清晰认识,“想你了。”被酒精浸过的嗓子,略微沙哑。
“去那边。”何醒从他怀里挣脱开,“我爸也去喝酒了,别被他回来时候看见。”她拉着程朝落手腕去楼梯。
感应灯亮了又灭,黑暗袭来,何醒的唇被封上。
程朝落晚上喝几杯鸡尾酒,不如白酒辛辣,不如啤酒味浓,只在清甜中掺杂一丝丝酒味,不难闻。
何醒腿软没站稳,鞋不小心绊到不知谁家放的铁桶,发出“当”一声,他们吻得忘情都没在意,楼梯外传来醉醺醺的一声吼,“谁在那?”
何庆林的声音,何醒太熟了,楼梯铁门被推开的一瞬,她用力推开程朝落,绯红着脸颊,和门口的人打招呼,“爸。”
“黑漆漆的,你们在这干嘛?”何庆林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护女心切,上前一把拉过何醒扯到自己身边,同时警告程朝落,“臭小子,敢欺负醒醒,我饶不了你。”
程朝落:“”
何醒更尴尬,拉着何庆林往家走,“回家了。”
程朝落跟到何醒家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关上门何醒不忍心,给他发消息:[这周末我们去旅行吧]
zl:[好]
何醒想他开心点,[我也想你,只是像今晚这种情况真的巨尴尬]
程朝落都明白,没生气也没不开心,单纯酒后黏人。
不等何醒和程朝落的旅行计划实行,就被父母拉去参加家庭聚会,两家长辈带着孩子,去其他城市见他们大学的共同好友。
长辈各自带家眷欢聚一堂,相比之下小孩子们没那么开心,彼此不熟全被迫营业,娱乐活动和中年人也玩不到一起去。
总算熬到晚上,一群人去农家乐住民宿,长辈们在院里烧烤唱歌,孩子们自由活动没人管,何来和程朝落睡一个房间,何醒自己睡一间,全程没机会互动。
农家院挺大的,前院好几伙人烧烤,还有唱歌跳舞的,很吵闹,何醒冲澡出来,吹干头发,想开窗透透风,结果窗一开,全是烧烤的白烟,急忙又关上,闲着无聊,她问程朝落:[在干嘛?]
zl:[来后院]
何醒绕到民宿后面,不同前院的喧嚣,房屋后是一片稻田地,蛙声四起,墨色夜空悬着淡黄色圆月,清辉洒下,微光中,风吹过,绿油油的稻穗左右摇摆。
高而挺拔的身影背站田埂上,背对房屋,圆月悬在他头顶像盏明灯,何醒跑过去,迈着小碎步走到狭窄的田埂上,同程朝落站到一起,默契地牵起手眺望远方,偶有蛙叫蝉鸣,宁静的乡村景色,纯粹自然的声音,给这趟无趣旅行添一抹色彩。
程朝落指向远方成片的稻田,“想不想去那边走走看?”
何醒连说几个好,田埂只能容纳一人,何醒走在前面,程朝落跟身后护着,她长在城里,鲜少见到乡下的田地和自然风光,走在其中她像孩子似的欢悦,寂静的夜,他们顶着圆月,一前一后漫步在一片绿色里。
稻田地深处,一条半米深的水渠,缓缓流着清水,小水渠两侧的草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上,何醒蹲在水渠旁,掬起一捧水想洗手,忽的,在掌心里发现条小鱼,她激动地直叫,“有鱼。”
程朝落在她身边蹲下,瞧她手里的小鱼,“附近应该有水库之类的水源,小鱼是放水时流出来的。”
“秋天收地时鱼苗长大,岂不是能收粮食,又能收鱼。”何醒不舍得放开小鱼,双手捧着放进水里,防止小鱼缺水。
程朝落扯唇,在她头顶揉了揉,“水稻不是时刻都需要水的,等稻苗长成,就不会再放水进来,秋天收稻子时,田地是干的。”他声音很轻,像夏夜的清风,徐徐缓缓,温柔至极。
“这些小鱼怎么办?”何醒没接触过农田,对农业知识了解非常浅薄,只知水稻成熟后是大米,不知稻苗生长的过程,她在程朝落面前肆无忌惮,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怕出丑被嘲笑。
“大概率会死掉。”
何醒翘起的嘴角瞬间弯了,“我们把它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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