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
宋知渺思绪回神,视线一下从窗外移开回头朝门前看去,可刚一转头,忽然就觉得后颈一麻,像是被什么尖锐却细微的东西刺了一下,激起身子一阵颤栗,令她瞬间呼吸一窒。
宋知渺动作僵了一下,其余二人正将注意力放在送秋酿进来的小二身上,并未注意她的异样,但宋知渺却是僵着脖颈皱了皱眉,伸手下意识摸了一下后颈,可却什么也没摸到。
“听你念叨好几次了,今日我便要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叫你这般惦记着。”霍祈彦出声唤回了宋知渺。
宋知渺松缓了身子,鼻尖嗅到一抹清甜,不自觉便弯了眉眼:“表哥你当真得好生品尝品尝,这可比你平日喝的那些清透多了,我给你斟酒。”
说着,宋知渺便伸手拿起酒壶朝着霍祈彦跟前的酒杯倾倒去。
这一瞬,方才那感觉又若有似无从后颈传来,并不强烈,甚至让人觉得像是错觉一般,宋知渺下意识抬头,便对上了霍祈彦笑盈盈的目光。
宋知渺有一瞬失神,仅是因着后颈那道怪异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人在后背紧紧注视了一般。
她很快收回手,扯了扯嘴角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转动了手臂,道:“宋今晏,你也尝尝。”
“我还以为你眼里只看得见表哥呢。”
宋知渺倾倒酒壶的一瞬,后颈传来的感觉突然强烈了起来,带着极强的存在感,像是瞬间从一根尖针化作了一把利刃一般,好似下一瞬就会直接从后方刺破她的颈部。
宋知渺骤然紧绷了身子,瞳孔紧缩,被这感觉激得手上动作一晃,整个酒壶便失去了控制,一壶的秋酿洒了大半。
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在屋中划开,宋今晏动作敏捷地躲开了倾洒而下的酒水,退开了椅子站直身子激动道:“宋知渺,你故意的吧!”
霍祈彦也吓了一跳,忙伸手接过宋知渺手中还在滴着酒的酒壶,侧头吩咐小二:“过来收拾一下,再上一壶秋酿。”
转而又回过头来询问宋知渺:“妙妙,怎么了?没事吧?”
宋知渺僵着身子,身后的感觉像是突然从空气中抽离了一般,感觉不到分毫,却又无法忘记它方才极为强烈的存在感。
缓缓转动着脖子,宋知渺视线落到身后的窗外,楼下的街道仍如方才一般人来人往,没有人停驻在视线中,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她木讷地转回头来,顺了口气息才勉强让自己显得平静,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无事,方才手抖了一下,抱歉。”
刚才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她的错觉?
新的一壶秋酿很快便又端了上来,方才的小插曲并未让其余二人察觉什么,只当是宋知渺抖了手罢了。
宋今晏自己给自己斟满了酒,弧度优美的薄唇轻吮酒杯,而后露出了几分惊艳满意的神色。
“当真不错,清透又不失味道,不觉寡淡也不绝浓烈,恰到好处,果真好酒。”霍祈彦也毫不吝啬地赞叹出声,说完后抿了抿唇,似是还在回味。
宋知渺的心绪逐渐从方才的异常中缓过神来,见自己力荐的秋酿得到了认可,脸上不由得露了笑。
气氛拉回了些许,霍祈彦和宋今晏饮酒闲谈,宋知渺则安静乖巧坐在一旁。
她时不时抬眸向两人看去,像是有在认真听着谈话内容,实则她对两个男人的谈话内容压根没半点兴趣,也大多都未听进耳朵里。
直到宋今晏提及霍祈彦此前在外遇险一事,才终是叫宋知渺凝了些心神,也将视线落到了霍祈彦脸上。
霍祈彦顿了一下,缓缓放下酒杯沉声道:“查到些端倪,但暂且还没法确定究竟是否为他们所为。”
宋知渺听得有些不明所以,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宋今晏闻言竟也敛了笑意一脸正色道:“此事拖得越久查起来便越是麻烦,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提。”
宋知渺眨了眨眼,倒是鲜少看见这两人这般严肃的模样,连带着气氛也不由得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了。
待到宋今晏话音落下,她便有些憋不住好奇,措辞问道:“表哥,你此番遇险可是遇上什么仇家了吗?”
据宋知渺之前所听说的,霍祈彦好像仅是归京途中意外遇险,载着昂贵货物的商队在偏僻之地遭人眼馋也并非什么怪事,好在霍祈彦随行带的人也不少,虽是凶险但也仅是损失了些货物全身而退了。
可此刻听起两人这般说来,又叫人感觉并非这么简单。
霍祈彦一愣,很快摇了摇头,回答模棱两可含糊不清,显然没有要再细说的意思:“倒不是仇家,总之还得再查探一番,妙妙不必太过担心,再过段时日便都能处理好了。”
霍祈彦说得很轻松,好像就只是方才随口和宋今晏聊起了的一个话题一样。
但宋知渺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隐隐不安着什么,像是女子的直觉在作祟,令她实难安心。
她自是关切霍祈彦的安危,正踌躇着是否要多问一句,霍祈彦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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