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谢良安情不自禁地看向北渊小王爷。
无意中,他发现那位萧觉萧大人站得离炭火太近,冒着热气的陶壶距离萧大人的手背只有一步之遥。
看着萧大人如玉的肤色,谢良安怜香惜玉的老毛病又犯了。若萧大人的手背真被烫伤,留下什么疤痕也太可惜了。
好在站在萧大人身后的护卫似乎也发现了这点,正要上前提醒,却被旁人抢先了一步。
但见小王爷抬起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搂过萧大人的腰,带着他稍稍远离陶壶,目光却没看着萧大人,从始至终都在楼下的戏台上。
这种漫不经心的风流之感让谢良安为之一愣,一时之间分不清小王爷此时此刻是在干正事,还是在纨绔玩乐。
在一片寂静中,掌事姑姑再次开口:“西夏末代首辅,顾如璋之印。”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言,更别说出价了。教坊司建成数十年,何时有过如此压抑的氛围。
终于,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份沉默。
北渊小王爷坐在最高处,在众目睽睽中居高临下地冷嘲:“本王还以为这是个有趣的物件,想着邀东陵的诸位共赏之,没想到却冷了你们的场。”
说这话时,小王爷的手仍然扶在萧大人腰侧,一脸的兴致缺缺:“当真是无趣啊。”
说完,他才松开了手,拂袖起身离开。
很快,北渊小王爷造访兰月厢,并当众拿出顾如璋之印一事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成为了权贵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相传,当晚在兰月厢,北渊小王爷惊艳四座,万众瞩目,举手投足间不知惹了多少红颜佳人的注目。
可惜啊,小王爷眼中似乎只有有关他北渊的正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的化名是萧觉(决),不是萧叫!
鱼饵已放出,接下来只需耐心等待鱼儿上钩。
眼看十五将至,赵眠抽出时间,亲至药房探查白榆炼制解药的进展,魏枕风也跟了过去。
药房内烟雾缭绕,瓶瓶罐罐堆满一屋,地上潦草地倒着几个草笼,隐隐还能看到干涸的血渍。
魏枕风一进屋就踩到了某种滑腻腻的东西,低头一瞧,原来是刚剥下来的新鲜蛇皮和半截蝎子的小尸体。
魏枕风沉默片刻,把脚从蛇皮上抬起:“突然觉得不告诉我解药的配方也挺好的。”
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啊,真的能给人吃么。
白榆听见小王爷的声音,从浓雾中探出脑袋:“王爷来了?”
沉迷炼药的白榆和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青丝长发悉数挽起,只用一根试毒的银针盘在脑后,不施粉黛的脸上灰了好几块,眼下两团乌青,显然是没睡好觉。
赵眠强调:“孤也来了。”
“殿下?”白榆连忙用裙摆擦了擦手,不知从哪里搬出张椅子,还要给赵眠沏茶。
“不必麻烦,孤只是来看看你,马上就走。”赵眠道,“解药炼制得如何?”
白榆一脸欢喜:“进展喜人,殿下。按照现在的速度,说不定能提前几日炼好解药,届时殿下就能好好过一个上元节了。”
赵眠深感欣慰:“不错,但你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方为上策。”
“殿下所言极是。”魏枕风附和道,“今日雪停放晴,白神医不如约上云拥花聚去逛逛街?东陵京都还是有很多新鲜玩意儿是北渊和南靖没有的。至于开销及花费,记在本王账上即可。”
白榆笑着摇摇头:“多谢殿下和小王爷挂念,属下不累。”
魏枕风微笑道:“神医不必逞强,就这么说定了,本王马上让云拥花聚来陪你。”
白榆:“……”
赵眠默许了魏枕风的建议,急不是急这一日两日,白榆也的确需要休息。
白榆把两个主子送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殿下,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她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一个瓷瓶,交给赵眠,不太放心地问:“殿下知道怎么用吗?”
赵眠心领神会地点头:“有劳。”
魏枕风好奇地凑过来看:“这是何物?”
赵眠刷地收拢掌心,淡道:“你不必知道。”
白榆先是结结实实地补了一个长觉,然后就被云拥花聚拉着去逛街了。
三个姑娘逛了大半天,买回来不少新鲜的稀罕物,有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打包回来了不少热腾腾的吃食。
赵眠吃着刚出炉的鱼腩饼,心道果然还是女孩子贴心,像他亲弟出宫玩耍回来只会给他带陀螺。
此外,姑娘们还和殿下王爷分享了一桩趣事。
当日小王爷在兰月厢出尽风头,不仅成为了京都世家子弟的焦点,也成了贵妇们的谈资。尤其是他脸上那不常见的双泪痣,先是被教坊司的娘子争相效仿,然后不知怎的又传进了贵妇们的圈子,搞得现在是人是鬼眼下都有一对双泪痣。
魏枕风本人对此深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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