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去世快有十年了,如果活到今时也就五十多一点。
徐月嘉的二叔、四叔还有六叔也都是正值壮年的时候没了。
活着的几位叔伯,七叔同七婶一样,身体不太健朗,三叔在老家,身体也一般,只有在京的五叔以及外放做官的八叔尚且坚挺。
不过这两位如今都还年轻。
虽然突如其来的这个想法很危险且极其不地道,但温叶的目光还是不可抑制地瞥向徐月嘉。
并流露出一股深切的疑似担忧的神情。
温叶会拒绝,徐月嘉一点不意外。
可她这突然转变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月嘉读懂了其中的‘担忧’,可似乎并不止于此。
至于更深层次的,徐月嘉下意识里、莫名的,并不太想知道。
突然转性
温叶压下突然冒出来的胡思乱想, 暗暗定心道:“那什么,时辰不早了,郎君早些梳洗, 歇下吧。”
虽然做寡妇有做寡妇的快乐, 但温叶还不想这么早就做寡妇。
徐月嘉:“”
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热热闹闹的年一过,温叶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了陆氏的厉害。
初三之后,初五是徐国公和徐玉宣的生日,很巧, 伯侄俩生在同一日,温叶也是在徐玉宣生辰当天才知晓。
俩人生辰过后, 陆续又来了不少客人, 都是徐月嘉和他兄长交好的几家朝臣。
好在有陆氏,温叶只需要在一旁做一个安分守礼的陪衬就好, 大概是因为徐月嘉官职的特殊性, 冲着他来的没有几家。
温叶印象最深的是京兆尹王大人,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做高门宗妇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旁人都是逢年过节胖三斤,陆氏倒好, 温叶这几日去正院, 见她竟一日比一日瘦, 明明也才不到二十六的年岁,一个年过的,脸上光彩都不复过往了。
这也更让温叶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抱紧陆氏这个金大腿。
她这辈子决计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这么一想,温叶觉得自己作为弟妹多少有些不合格, 心底有些愧疚。
当然,说有多愧疚, 也并没有很多。
还有不到两个月,徐景容就要被送去松山学院了,初八过后,他时不时就过来西院一趟,在温叶面前唉声叹气。
今儿已经是第三次了。
今日徐景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跟班,巳时准时到达西院。
温叶看到排排站好,一个比一个矮又一个比一个圆的三个小子,嘴角隐隐抽了抽。
挨个喊了“二婶婶”和“母亲”。
院子里风大,温叶让桃枝去将之前搜罗的那箱玩具拿出来,让两个小的进屋里去玩。
徐景容已经自来熟到自顾自进堂内搬了个凳子出来,放到坐着秋千的温叶边上,然后一屁股坐上去。
两只手托着下巴,抵着膝盖,仿佛肩身有千金愁似的,重重叹了口气。
温叶放下茶盏,瞥了他一眼,道:“去书院就那么不好吗?”
徐景容一脸愁容道:“当然不好了,我听说松山学院连小厮书童都不能带,所有的事都要亲自动手,我还听说学院里还有好些亩地,里头的学子但凡已满十二,都要下地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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