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抢回来:“别呀,这菜吃起来挺有感情的。”
“真的?你吃出来了?”池遂宁眼中有了期待。
她伸长胳膊去夹菜:“嗯。我外婆记性不好以后,做菜经常忘记自己已经放过盐,放两遍、放三遍都是常事。我为了哄她开心,经常狼吞虎咽吃完一整盘,然后说哎呀一不小心就吃完了,我再去给你炒个菜。”
池遂宁按住她的筷子:“你不用哄我开心,我承受得了。”
“真的?”
“真的。”
“这菜真的咸,咸死了。”
池遂宁把保温饭盒拿上桌,一转眼摆了六个色香味俱全的菜出来:“你看,我不仅能承受,还能拿出备选方案。”
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池总。”
“所以,别总想着逃走,你永远可以对我直言不讳。”
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的作用,姚牧羊忽然有些眼酸,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她习惯了把真实想法隐藏在玩笑背后,触及真心时的避重就轻已经成了本能。也许她也曾期盼过有人愿意探究她的心绪,可那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了。
“我现在……就挺想逃跑的。”
池遂宁一愣,没想到适得其反来得这样快。
他叹口气,往她碗里夹了高高一堆菜:“去吧。”
姚牧羊端着碗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了:“算了,吃完饭再跑。”
只要他不说奇怪的话,和他面对面吃饭,也没有那么难熬。
池遂宁端起水杯,用杯口藏住了唇边的笑意。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姚牧羊想了想:“我自己去吧,已经很麻烦你了。”
明天是姚牧羊外婆转院来京城的日子。她坚持自己付养老院的钱,却也只是付了钱而已,其他一应是池遂宁安排的。安排了床位、办理了手续不说,外婆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坐飞机,他便专门安排了救护车和医生,一路从慈城北上。连向来挑剔的赵小山都说不出一句不是。
人情不知不觉欠得越来越多,她连感谢的话都不好意思再说了。
“我顺路。”
“嗯。”
姚牧羊已经摸清了池遂宁的路数,他虽然态度温和,但决定的事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她再拒绝倒显得矫情。
第二天白天,她一早请了假,叮嘱cire下午去银行把对账单打出来。
cire来六大是混资历的,向来拈轻怕重,虽然应下来,嘴里却止不住抱怨:“财务都已经准备好一份了,咱们还非得顶着大太阳再去一趟银行,真是麻烦。”
姚牧羊正了脸色:“在回单柜打印不过几分钟的工夫,一定要自己盯着,零余额账户也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出了问题咱俩谁也顶不住。”
姚牧羊这几日成日作女老师打扮,一严肃起来,当真有几分教导主任的样子,cire连连点头:“是是是,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天上项目,不就随口抱怨两句嘛。”
到了下午,她提前站在路边等池遂宁,却先等来了黄昕的途锐,车窗摇下来,cire正坐在副驾驶朝她挥手。
“erica你不是有事么,还没走呀?我们正要去普天银行呢。”
普天银行营业网点离科研院不过几百米的路,她微微一笑:“这点小事还劳黄处亲自开车,太不好意思了。”
黄昕一脸无奈:“我们处那两个00后,我供着还来不及,根本指挥不动。再说天这么热,腿儿着过去累着美女可怎么办。”
cire笑得花枝乱颤:“我还以为科技大学少年班的天才都只会学习,没想到还这么会说话。”
这事儿姚牧羊第一次听说,听说科技大学少年班的人智商160起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不禁肃然起敬。
三人在路边多聊了两句,后面的车就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
cire从后视镜一瞧:“哟,是辆库里南,黄处咱还是给人让路吧,这人惹不起。”
姚牧羊直起身,看清豪车驾驶座上的人,赶紧后退了几步,和黄昕的车拉开距离。
这个人,还真惹不起。
姚牧羊吓得后退三步,一时竟不知道是又一次被逮住和黄昕当街热聊更尴尬,还是被cire发现自己和传说中的eric chi有私更可怕。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把这俩人赶紧送走。
她用力挥手告别,似乎这样他们就能走得更快一些。
空中乱舞的手被人自上而下抓住,危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人都走远了,还恋恋不舍呢?”
姚牧羊一下子被酸了牙,把手抽出来护在胸前:“池总,我直言不讳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一共来了两次,两次你都和黄昕在路边聊得火热,从审计抽样的角度来说,很值得关注风险。”
姚牧羊在阴阳怪气之外,又听出了些别的重点:“我告诉过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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