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湘风轻云淡,覃煊却盯着她,看着不十分情愿的模样。
太子茫然,原来是他想错了,不是覃煊给陆今湘甩脸色,而是陆今湘不乐意搭理覃煊吗?
他看向忠毅侯世子,忠毅侯世子忍不住得意地翘起尾巴,他早就把事实真相看得透彻明白,这对外面公认得陆今湘扒拉着覃煊不放的关系中,明明是覃煊更加主动上心。
之前一直暗藏
惊奇,如今终于叫太子也知道了,让他也感受下这种惊奇和得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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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孤的长子近些时日晚上总是啼哭不止,无论怎么哄都哄不好,孤和太子妃看在眼里甚是痛心无奈, 后来太子妃身边一个年长嬷嬷说了个偏方, 言取两样贵重物品及其女主人的头发绑到一起, 放在幼儿的枕头下,可以安神定魂,止小儿啼哭。”
宫婢将另一块盘龙玉佩取出来, 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摆在桌子上, 太子盯着这两块玉佩,解释今日邀请陆今湘过来的目的。
显然, 他挑中这两块珍贵且相同的盘龙玉佩, 恰覃煊跟他亲弟弟差不多,这事交给他夫人最合适不过。
女主人心越诚,效果就越好。
世上再没有另外一个人会像覃煊那样诚恳盼着他好, 陆今湘和他夫妻一体, 自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然, 覃煊却有些犹豫,转头看向陆今湘,听起来是件小事, 但最终还得她自个愿意, 他不能理所当然地要求她。
陆今湘却觉得完全不是个事儿, 又不是需要割她的血,一点头发而已, 于是很爽快应下。
太子不由露出笑颜, 赞赏地看向覃煊, 朝他眨眨眼,少夫人这不是挺好说话的。
覃煊也微微放松,不过看见宫女提着剪刀过来,又提起心。
“需要剪多少?”
不会剪半截头发吧?这样她回头会不会躲被窝里偷哭?
他隐晦地窥了眼陆今湘。
宫女笑着回答:“只需要一点头发尖就可以,大人不必担心。”
神情有些僵硬,他迅速回过头,语气满不在意道:“我只是担心剪太短,回去后祖母再担忧问询。”
陆今湘奇怪地看向他:“既然要绑住两块玉佩,自然不会剪太多。”
太厚太粗还怎么缠上玉佩。
覃煊没忍住翻个白眼,讥讽道:“是,我多管闲事。”
陆今湘顿住,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哀怨。
就好像被伴侣辜负而作凄婉词曲的情人。
忠毅侯世子戏谑地瞭了眼覃煊,须臾,抬起下巴示意踌躇的宫女。
“去吧,不要剪太多,省得咱们覃大人心疼。”
陆今湘顿住,眼神不可思议地打量覃煊,他,会为她心疼?
覃煊直接冷笑出声:“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我会为这么点事心疼?要不要砍自己一刀,看我会不会更加心疼你。”
陆今湘表情不出所料,对嘛,他怎么可能心疼她,更别说,不过一屁点儿的小事。
忠毅侯世子耸肩:“我知道别说砍一刀,就是把刀砍豁花,你也不会有半分心疼,毕竟我又不是你夫人。”
他笑嘻嘻地说道。
“如果刀真砍豁花,我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覃煊面无表情,嗓音没有波澜,“毕竟参加一位好友的吊唁,总归是不那么令人开怀的事。”
忠毅侯世子摇头啧啧,这个外人眼中高雅衿贵的世家公子,他们这些跟他一般长大经常被教育向其看齐的别人家的孩子,谁能想到,面对熟悉的人,私底下竟然是个毒舌呢。
宫女上前,一手扶住头发,小心翼翼剪下一截,整个过程中她大气都不敢喘,就担心剪多了,还好最后顺利剪下一小缕,覃大人和陆少夫人表情都没有不满。
她松口气,恭敬地把头发收进锦盒里,呈递给太子。
太子挥挥手,让她好生收好,端下去交给太子妃。
看向陆今湘,感谢道:“有劳少夫人。”
陆今湘摇摇头,配合关月将拆下来这缕头发重新别好,笑着道:“举手之劳,殿下不必客气。”
太子眼睛浮起真切笑意,继续道:“少夫人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出来。”
陆今湘仍旧摇头,不在意道:“都说了是举手之劳,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太子盯着她,确定她真没有索要报酬的想法,难免有些诧异,她知道她错过怎样一个机会吗?
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她提的要求不太过分,他都能给她办到。
不过转念一想,她本就身份尊崇,等闲小事也求不到他头上。
太子摸着下巴,笑着睨向覃煊,亏他之前还以为他那么抵触小陆氏,小陆氏该有一副多么跋扈的脾性,摇头叹息,深觉覃煊某些时候太过偏见。
事情办妥,几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他们聊得是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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