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被烈火撕咬过的废墟之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映入眼帘。禅影与那些被称为活死人的生物一同停下了他们的动作,统一转过身去,目光聚焦于那片倒下的瓦房。
从那堆倒塌的石砖与烈焰中,某个身影挣扎着推开了燃烧的房梁,她血肉模糊的面孔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了些许森森白骨。她的头发被火焰吞噬,烧掉了一半,失去了眼皮的遮掩,眼球显得异常突出。她却似乎毫不在意,呲呲地咧开嘴,那松弛的血糊肌肉像是随时都能从脸上脱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雪雁从火堆里爬起,她的衣物与烧焦的血肉黏在一起,她也丝毫不在意。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你们都是废物!废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的声音在这片废墟上回荡,充满了扭曲的快感。
千玄机目睹了那把属于季宴礼的折扇深深地插在季雪雁的胸口,那颗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心脏就那样突兀地镶嵌在她的胸膛上。更令人惊骇的是,季雪雁竟然将自己的一半胸乳切割开来,将这颗心脏嵌入其中。因为胸部是女性特征之一,一直未被察觉。
那插在胸口的折扇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妖师的武器,死了,代表除妖师本人遭遇到不幸这是身为除妖师最清楚的事情。
千玄机感到一阵恐慌感,胸口似乎被沉石死死绑住坠下深不见底的悬崖般无力窒息,她的眼眸全是不可置信。她的手指紧紧握着刀柄,力度逐渐加大,直至手指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一直保持高强度冷静的她无法压抑住喉咙深处传来的颤抖。
萧迟的目光也停留在季雪雁身上的那把失去妖力的折扇上,他看起来要镇静许多,但手中的长枪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哀鸣,震得他的手发麻。
废墟里跟着爬出来的是那些被季宴礼绑住的活死人,它们的身躯同样也是残缺不堪,有一个下体断了半截,但是它的嘴里咬着的是眼熟鼓鼓的手帕。
季宴礼把折扇插进她的胸口里,想自爆一起同归于尽,但是他绑住的那些道士都挣脱了束缚,纷纷冲上前去护住了那另一半的心脏。季雪雁的心脏确实被炸出了一个洞,但又怎么样呢,只要另一边没事,她的这颗心脏也会逐渐恢复。这么多个道士人肉迭在一起,怎么可能护不住呢?只要心脏不死,它们就会恢复肉身继续阻挡折扇的爆炸。
这也就是她没有被炸烂的原因。
季雪雁拖着断了一条腿的身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向那半残的活死人。她满怀狂喜和恶毒的情绪地盯着他们,放声大笑:“禅影,开饭了。”
禅影也呲呲笑起来,脸上的面具变得更加诡异了。
“你好像笑的很开心啊。”
一道如风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季雪雁的面前,昏黄的光被少女的身型遮挡。昏暗的投影罩笼住季雪雁的身子,季雪雁抬头,只见那双如黑潭般死寂的眼睛,她以看蝼蚁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季雪雁,少女的身姿如同从地狱而来的夺命的死神,她手中紧握的刀刃,散发着冰冷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季雪雁被她的气势吓到,尖叫着呼唤禅影的名字,却只见那少女一脚踩断她的腿,腿肉与身体分离的片刻间,引起的惨叫声如同杀猪一般。
禅影在千玄机即将靠近之际,便欲拦截,却见萧迟一挥长枪,力道强劲,瞬间将禅影投掷出去,枪尖插入它的脑颅,将其拖拽过来。
“你的对手是我。”
“你怎么会你一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季雪雁无法理解,眼前的人怎么会如此强?她之前的表现明明是那样的平庸
白发孩童从那道士的口中轻易地取出手帕包裹的心脏,快速地滑行过来,双手紧握着心脏,安静地待在千玄机的身边,他那浅色的琉璃蛇瞳无情绪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季雪雁似乎看懂了什么,发疯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也是妖怪,你也是!你跟我一样!!”
千玄机冷然一笑直接拿起心脏,用刀撬开季雪雁的嘴,毫不犹豫地将半块心脏塞进去,撑得季雪雁嘴角出现了裂痕,仿佛要将裂痕蔓延到耳边。
千玄机重新拿回短刃重新插入季雪雁的胸口处,她唇瓣起轻启,:“不一样,我比你强,你,还是他们,都会死在我的手里。”声音如同阎王在生死薄上一笔一划地写上季雪雁,判处死刑。
季雪雁的身体再次被千玄机的力量压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短刃插入胸口。血液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地面。她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我会让你用牙齿咬碎这块肉的同时,用我斩了以数万生息的手砍下你的头颅,去送给我的二师兄。”
季雪雁的牙齿咬着那块心脏,眼中涌上恐惧,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她惊恐地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抗拒着。
她原本娇美的容颜此刻已经扭曲变形,恐惧和痛苦交织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映照出千玄机冷漠的眼神,似看到了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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