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行的?。”
她脑子里“轰”了一声?, 似有无数的烟花炸开。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原本苍白如鬼,此时却像是染上霞色的寒玉般无比绚丽,冷艳之余又有几分温润, 一时之间竟让她错不开眼。
做戏而已, 用得着这么逼真吗?
行就行,为什么要叫她?娘子?先前在人前这么叫她也就罢了,两人私下独处密语时为何也要这么唤她??
她?原本不?想脸红的,但此情此景也不?由得两颊发烫。不?等她?说?些什么打破眼下的暧、昧,萧隽居然又一头埋进她?怀中。
“姜觅, 幸好是你。”
什么叫幸好是你?
是指幸好成亲的对象是她?吗?
也是。
除了她?,还真是谁都不?合适。
“我说?了我会帮你,就一定不?会食言。”
富贵险中求嘛,何况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萧隽贪恋着这样温暖和香气, 感受着多年?不?曾有过?的安心,只恨不?得抛却所有的爱恨情仇永远沉沦在此刻。
他一边卸下所有的伪装, 暴露着自己所有的脆弱, 一边又暗暗唾弃自己现在的样子,暗道萧隽啊萧隽,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装疯卖傻也可以?随心所欲。
一室的喜庆, 仿佛驱散了那些算计与阴谋。但烛火不?熄,夜风不?止, 该他们面对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少。
“姜觅,我好累。”
怎么可能不?累呢。
哪怕姜觅一个外人, 也能想象得到这些年?他有多不?容易。当年?那个年?仅五岁的孩子该是多么的害怕啊, 装疯卖傻如履薄冰地长大, 其中孤苦艰难无人能知?。
“萧隽,现在还不?是说?累的时候。”
“我知?道, 舅舅还等着我去救。”
他那好皇叔故意让舅舅现世,不?就是引顾家的旧部上钩,然后再一网打尽。之前在京外时没有成功,眼下到了京中只怕更是设下了天罗地网。
但那又如何!
别说?是天罗地网,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
他从姜觅的怀里抬起?头,漆黑的瞳仁中已是一汪深海。
外面的人有一会儿?没听到里面的动静,那太监刚想贴在门上听时,就听到里面传面又响起?姜觅的声?音。
“我饿了,你们还不?快去给我传膳。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少说?也要给我摆上十八道菜,少一道都不?行!”
紧接着秦妈妈急色匆匆地出来,迭声?说?主子们饿了,让人赶紧去准备饭菜。
那太监伸着脖子往开着门里望,隔着屏风与内外室之间的门他什么也看不?清,他脚步挪着就要进去,却被子规挡住。
子规指着小初子,问:“你是不?是小初子?”
小初子讷讷着,一副害怕的模样。
“就是你了,我家王妃让你进去侍候你家王爷,免得夜里渴了拉了的没人侍候。”
这话?说?的好像萧隽是个生活失禁的傻子。
小初子低着头进去没多久,饭菜就送了过?来,然后门再次被关上。
很快姜觅的刻薄的骂声?又传出来,骂萧隽人没用还吃得多,骂小初子笨手笨脚连个茶都端不?稳,还罚了小初子一个月的月钱。
外面的人听到小初子被罚了月钱,面面相觑。早就听闻这位王妃脾气坏性子差,没想到如此的不?能容人。连小初子那么老实小心的人都被罚月钱,他们更不?敢往前凑。
里面的骂声?一直没停,间或还夹杂着拍打的声?音,以?及萧隽控斥可怜的声?音。等到残羹冷盘被撤出来之后,就连那太监也歇了进去的心思?,
此时的萧隽已经换上利落的夜行衣,而小初子则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哭泣着,“别打我,别打我,小初子,救我……”
他的声?音和萧隽装可怜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之前萧隽说?起?时姜觅还不?太相信,如今亲耳听到便?知?萧隽之所以?瞒过?那些监视之人,小初子功不?可没。
小初子是顾家旧部之后,辗转被送到萧隽身边,这些年?主仆二?人配合完美,萧隽也就能在夜里出府谋划大计。
要成大事?,必须要有人。
姜觅知?道萧隽的手底下应该有一批人,然而此一去等待他们的是精心设计的埋伏,万一失手了呢?
他们前功尽弃,她?也没了指望,还要受到牵连。
“萧隽,你有没有想过?你舅舅根本就在刑狱大牢?”
“在与不?在,一探便?知?。姜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一刻也等不?了,我没有办法再看到舅舅受苦。”
“我知?道的。我是说?若是知?道你舅舅真正?关押的地方,你们也不?用冒险,且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何意?”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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