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了鼓腮,眼神有些不自然地游离。
打量着她的纤细脚腕,顾斐然显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看脚腕高肿的程度,像是……不久前刚扭过一次一样。
他垂眸,淡声问道:“脚腕受过伤吗?”
姜茉眨了眨眼,看他显然是打算追问到底的态度,只好讷讷道:“嗯……”
在浴缸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
还是霍言给她上的药。
顾斐然捏着她脚的力度突然有些大。似乎终于被提及不想提到的事情,他眸子难以克制地幽深下去,片刻之后沉声,终于第一次问到那件事。
“那他也是这么给你上药的吗?”
作者有话说:
顾公子:吃醋中
◎重逢◎
“他也是这么给你上药的吗?”
姜茉乍听并没反应过来顾斐然问的“他”是谁。
然而, 男人的手却已经不容她拒绝地靠近,轻轻浅浅顺着细白的脚腕,一边忽轻忽重地揉搓, 一边语意不明地开口:
“也是像现在这样,握着你的脚,顺着你的脚腕,然后一点点给你上药吗?”
姜茉脸腾地一红。
本来只是上药的动作, 他这么一说, 却显得莫名暧昧至极。
然而, 顾斐然的语气却仍然冷漠得紧, 似乎只是在冷静地描述画面而已。
姜茉暗暗低头想假装没听到,但他的手掌已经从脚腕一路向下, 直到整个手掌将她的脚包裹在内。
她个子娇小,脚也精致。玉白的脚趾泛着淡粉色, 并没有涂指甲油, 一颗颗圆润得像白珍珠。
男人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容, 手上的动作却和他的表情完全不相符。
他轻轻把她的脚搭在腿上, 姜茉一个不小心, 脚趾便能感受到那结实精瘦的大腿肌肉。
顾斐然的手指修长又好看,彷佛天然就应该操控大权。
而此刻,他却只是专注地摩挲着她的脚腕, 不经意间触到脚心, 引起小姑娘本能地发痒。
“会长……”她软软撒娇。
顾斐然却只是轻阖眼皮, 并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在她脚腕上揉开药酒, 上药的动作却莫名有种难言的暧昧感, 如同野兽在标记猎物一般。
半晌后, 似笑非笑道:“你也是这么叫他么?”
姜茉眨了眨眼, 再次试图软声叫了两句,随着男人揉搓的动作,声音越来越娇媚,甚至听上去……像某种□□。
然而,顾斐然还是一脸冷淡,只专注地给她上药。
姜茉隐约好像感知到什么问题。
脚心因他敏感地戳弄,整个人都微微发着颤。
终于,她咬了咬唇开口,犹豫着开口:“顾斐然……”
他终于抬眼看她,眸子里带着些说不清的情绪。
姜茉又轻轻叫了一句:“顾斐然。”
她没有再和别人一样,随意而敷衍地叫他“会长”。
少女浓黑卷翘的睫毛微微眨着,美丽而妩媚的模样,如同含着露水的小茉莉。
而此刻,这朵茉莉属于他。
也只会属于他。
顾斐然眼神微微幽暗,唇角带出些弧度:“嗯。”
姜茉在顾斐然这套私人别墅休息了两三天。
饶是迟钝如她,也莫名感觉出一点不对劲。
就好像,她从霍言那个海岛换了一个新的地点而已。
只是顾斐然的态度,从来都是淡淡的。并不会阻碍她做什么,也不会直接表明什么。
唯独在她想出门的时候,他会很冷静地表示,现在她扭伤了脚,不适合出门。
而且,虽然她没有出门,但是顾斐然也同样没有出门啊。
姜茉一边手指卷着长发,一边发呆,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荔枝。”
清泠的声音徐徐响起,男人落座在她的旁边。随即,修长的手指捏着多汁的果肉递到她的唇边。
姜茉下意识地张嘴,啊呜一口就把剥皮去核的荔枝吞下肚。
粉嫩的小舌在他的指尖轻轻一扫,洁白细密的牙齿不经意间地碰撞。
姜茉津津有味地吃着荔枝,并没有意识到无心的接触,也并没有留意到男人微微幽深的双眸。
顾斐然自然地伸回手指,又淡然而仔细地给她剥着荔枝。
姜茉一边吃一边偷偷打量顾斐然,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句诗。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那副冷淡克制的神情,应当在做什么大事,却只是在给她剥荔枝,莫名像个沉湎于情爱的昏君。
她连忙拍了拍脸,强制自己从这个大逆不道的比喻里醒过来。
“怎么了?”
顾斐然留意到她的举止,淡淡开口问道。
“没事……啊不是,有点事。”姜茉想起她的怀疑,还是企图试一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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