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进府。”
这是嫌弃欢喜姑娘是窑子里出来的,人不干净,衣服什么的也不干净。
说的欢喜姑娘脸色都白了,娇娇怯怯,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身边那美艳的丫鬟不干了:“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们姑娘……。”
“你们姑娘怎么了?要想入府就快点儿,后头要倒草木灰出去呢。”这个时候,厨院那里正好要将灶台里的柴灰运走倒出去。
京城的卫生条件比较好,这种生活垃圾都是带出京城,倒掉的,且古代没什么污染,这种草木灰倒下去,跟土地里的泥土混一下,还能起到杀虫卵的作用。
有人家用此杀虫肥田,甚至这东西还能当外伤药止血,因为灶坑里烧的都是柴草等物,故而这也叫“百草灰”。
“这……这是我们姑娘的体己物件儿。”妇人一着急,说了这东西的名头。
“既然是体己的物件儿,那就带进去吧。”温润其实就是故意的,为难她们是其一,其二是要给这些东西一个名头。
总不能说,王珺的上司,给他一个下属贿赂吧?
东西是搬进去了,人没进去,大将军府人手多,不用外人,他们直接就在角门那里交接了。
那妇人自始至终,都没能进门……哪怕是角门都没有。
张三儿问了王珺一句:“领去哪儿啊?”
“思过院。”王珺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好咧!”张三儿麻利的带人走了,那欢喜姑娘一直在看王珺跟温润,可惜,俩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当她不存在似的。
倒是有几个小子,相互挤眉弄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温润听了这么个安排也是一愣:“思过院?”
“嗯。”王珺把人拉起来:“好了,回去吧。”
温润看了他好几眼:“那是你上司送来的女人。”
“我知道,不接不合适,接了自然有办法处理,这女人不安好心。”王珺道:“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看出来了,那大丫鬟长得也不错。”温润酸溜溜。
“我说的是,不止一个送的,可能会好几个。”王珺道:“所以我才要卖身契,有了身契在手,我就不信她们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这些年王珺也学的聪明了,知道收了人,也得要卖身契,还要过户到大将军府名下,等于是大将军府的人了,到时候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
旁人也管不着。
“不止一个?”温润顿时皱眉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一直都是下属给上司送礼,上司给下属送美人儿,我还是头一次见。”
“很简单,我这不是你说的那种,刚直不阿么?”王珺带着他进了屋里头,一边脱了大衣服,一边道:“不论他们给的什么,粮草、军需还是兵饷,我都当面验货,验过了就放行,敢给我掺沙子我就闹,甚至是真的敢杀人,他们不敢糊弄我,可如果不糊弄的话,他们的好处从哪儿捞呢?以往都是三七开,就是他们拿三,给军中七;到我这里二八开我都不同意,非得十成十,我一个还好,可这么多大将军都知道我这脾气,要是以后都有样学样可怎么办?”
“于是他们就想到了,给你送礼?”温润嘴角抽的厉害,额头也有些青筋直蹦:“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大概是因为我们俩是结契的关系吧?其实我们俩并非天生龙阳。”王珺道:“你是动弹不了的,我么,他们就想着,送个美人儿什么的,最好是能赶在两个弟弟生孩子之前,或者说是生了男孩儿之前,给老王家也生个男孩儿,那可就吃香了。”
王珺跟温润不可能有孩子,温润收养的两个是女孩儿,再受宠,长大了最多找个好人家,一副嫁妆就完事了。
可要是王珺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哪怕是个女孩子,哪怕是坐产招赘!
“你会找女人吗?”温润从来没想过,王珺是不是不喜欢男人?
但是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挺那什么的呀?
万一找了个女人,他真的跟人生儿育女去了,他咋办?
干看着?
那不行。
“不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王珺正色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要白头偕老。”
“嗯哼!”温润傲娇了一下,随后又酸溜溜的道:“你还给她打扫了院子。”
“思过院,你知道的,你还说那里就适合面壁思过,故而起名叫思过院。”王珺道:“就咱们家西北角的那块。”
“我当然知道,我以为你是为了让人关禁闭,才盖得那个院子。”温润当然知道哪里了,还有个单独的水井,可以说那里生活无忧,就一点不好,没什么自由,出门只有一扇窄窄的小门,四周全是高墙且不说,还带俩瞭望用的小角楼,现在回想起来那设计,很有点微型监狱的意思啊。
他这里是有点儿,欢喜姑娘跟她的大丫鬟艳儿,已经是觉得进了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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