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啊。
那人没想到,温润的反应是这样的。
那边的人已经到了跟前儿,尤其是温源,已经站了出来:“温润,你乃是温家庄出身……。”
他一上来就是一副理所当然指着温润训斥的口吻。
“我宁愿自己不是温家庄出身。”温润冷然道:“温源,你一介白衣,凭什么在本举人面前,如此颐指气使?我是温家庄出身,你敢说,温家庄,对我不理亏?对我视若亲族?我是如何与人结契的?外人不知道,你们不清楚吗?”
温源噎了一下:“那你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
“那我也给你结契吧!”论起牙尖嘴利,温润可不比温源差多少:“或者送你去考试,然后病重回来,就在你病入膏肓的时候,你的至亲之人,给你结契一个被募兵,去了军营的人,然后再把你薄嫁出去,将你的祖屋让旁人入住,再把你的田地收为己有?”
爆料出来的内容,可够让众人目瞪口呆的啦!
温润板着脸,全身冷飕飕的样子。
许攸就站了出来,将温家庄对温润的事情,和盘托出,因为这里有不少人都能作证的,大家都是读书人,不屑于说谎话。
更不能给人做伪证!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堂堂经历司经历大人家的公子,还读书人呢,竟然如此的是非不分,经历大人他,还好么?”郑二少这家伙,说话能气死个人。
“这人是布政使衙门里的经历之子?”
“是啊,是苏经历之子!”
“这么糊涂的吗?”
“还真是啊?”
“是他啊!”
“他姐姐就是总督大人的第四位夫人。”
好么,知道的不知道的,顿时私下里议论纷纷。
布政使掌一省之政事,并非是管理布匹什么的,说的是朝廷有德泽政令,他承流宣播下属各司;对僚属的工作考核督促,并向上面直至都察院汇报;府州县官朝觐京师,由其察典;全省之民数田数,由其登记;宗室、官吏、师生、军位的俸禄虞粮,由其供给。
布政使并掌管祭祀神祗、灾贩、表扬善民、养老等社会福利之事。
并且视所属各府州县土地人民的丰痛多寡,以定其贡赋及税役;如果遇到大的兴革及重大政务,则向总督、巡抚请示。
遇有国庆国哀,他派僚属去京师朝贺或吊祭。
若遇天子即位,则左布政使亲往京师,以示恭祝之意。
布政使虽不像州官县官那样的直接亲民之官,其职掌也够繁杂的了。
要说麻烦,也是真的麻烦,要说事儿多,也是真的事情多。
一个经历司里的经历而已,布政使大人要想压制他,易如反掌。
所以哪怕他嫁了女儿给总督大人,最多是得到了一些金银聘礼。
官职是纹丝不动,还是一个经历司的经历,还是一个从六品的官职。
众人指指点点,怪不得不得自己女婿的待见,这么糊涂的一个小舅子,那老丈人八成也精明不到哪儿去。
苏康被气的脸色发青,他只是想弄个由头出来,好让自己也出一下风头,他们府城的人来这边,处处被这么一个小县城里的人压一头,无论是学政大人的落脚之处,还是岁考当天的作诗,他们都落了下乘。
鸿升小文会更是温润一首小诗,力压所有佳作,成为绝品。
而他们这些人呢,在这里一点风头都没有,学政大人“闭关批阅考卷”,他们要趁着这个时间,压下这帮人的气焰。
当然,他也有私心的,只要他出风头,给学政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那么以后很多事情,都可以考虑一下,至于这么被人看不起码?连带着还有人怀疑自己父亲的能力。
自己姐姐的婚事,一直是苏康的一个爆点,轻易不让人戳的。
在府城的公子哥小圈子里都知道这事儿,无奈的是,这里的人不知道啊!
“苏康,你就算是想出风头,也不至于跟这种人联手吧?”郑二少扫了一眼温氏子弟:“跟他们在一起,不觉得后背发凉?”
“就是,这种人,啧啧啧!”先前被误导的几个人,顿时就生气了,说话也不客气:“被卖了还帮人输钱呢!”
“这种家族,还用得着留恋?要这样的家族何用?”
“要我是温举人,早就告官了!”
“这是侵占财产吧?不然为何土地跟房屋都归了旁人?”
“哎?存款呢?”
“估计早就被分了,还能有剩?”
一群人越说越生气,尤其都是读书人,年轻一点的甚至气愤地脸都红了:“不配为人呢!”
这帮人越说越大声,有那脾气不好的都伸手推搡温氏子弟了,眼看这就要动手打起来了。
要是家族都是这样的家族,那他们还读书干什么?还为了家族名声,努力科举干什么?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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