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舟才放开容清棠的唇,重新低着头,埋首于她颈间,呼吸发沉。
容清棠之前便发现卫时舟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便也由着他。
近黄昏时,药力过去后,卫时舟才慢慢转醒。
他立时便发现自己正压在容清棠身上,而她正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醒了?”容清棠明知故问道。
思绪逐渐回笼,卫时舟想起今日自己和容清棠说了些什么。
也记起分明没下雨,他却几乎被那股来势汹汹的疼痛扯断所有筋脉,直到服了药,才暂时得以喘息。
后来呢?
为何他醒来时,会在……容清棠身上。
而她嫣红的唇瓣也微微肿着,一看便知她之前才经历了什么。
“我方才……”卫时舟欲言又止。
容清棠终于能收回早已发麻的双手。缓了一会儿,她才用细白的食指在自己唇上轻轻点了点,笑盈盈地接过话头:“你方才服了药睡着了,却还不忘行此孟浪之事,欺负我。”
完全不提是她偷亲在先的事。
卫时舟的呼吸骤然沉了几分。
容清棠似是毫无察觉,轻轻动了动腿,同他说:“你先起来,我的腿也被你压麻了。”
卫时舟闻言立即退开,力道适中地帮容清棠放松发麻的手臂和小腿。
容清棠似是被密布的酥麻和痒意刺激到了,下意识曲了曲腿。但还不待她躲开卫时舟的动作,便又被他握住了脚腕。
“先别动,按一按,能恢复得快一些。”他的声音还有些哑。
见卫时舟坚持,容清棠也只好强忍着,由着他。
感觉身上也不太舒服,容清棠想到了什么,状似语气如常地说道:“虽只是初夏,可你一直拿自己当被子压在我身上,我还是有些热,也出了一身汗,得先沐浴再去用晚膳。”
“药力刚过,你再歇一歇吧,过会儿再去沐浴。”
卫时舟抬眸看向容清棠,双手却仍在细心地帮她揉按着小腿。
容清棠问他:“怎么了?”
卫时舟俯身将容清棠抱起,缓步往净室走去,从善如流道:
“不能让师父和师娘等太久,我们一起去。”
这似乎是个说得过去的,听起来还算正经的理由。
但容清棠抬起手臂,轻轻柔柔地环着卫时舟的脖颈,又故意靠在他耳畔,声音婉转柔媚地说道:“那是我会错意了。”
“我还以为,夫君是想同我做点什么……”
卫时舟垂首吻住容清棠,将她没说完的撩拨都堵在两人唇齿之间。
她是故意的。
他在沉睡时都不自觉地想欺负她,更遑论清醒着被她有意撩拨时。
待两人一起沐浴完再回到卧房时,容清棠的手和腿倒是不麻了,就是酸软得厉害。
她几乎站不住,手臂也不怎么能抬起来,只能被卫时舟抱着回到床榻上,由他帮着换上了干净的裙衫。
去和师父、师娘一起用过晚膳后,容清棠陪着卫时舟处理了许久的奏折。直到晚归的怀文来找卫时舟商议政事,容清棠便带着柔蓝踱步至庭院中,与她聊了会儿成婚的事情。
容清棠之前一直盼着柔蓝能有好的归宿,与同她情投意合的人相伴到老。可柔蓝出嫁的事近在眼前时,容清棠心底又有许多不舍。
“幸好你成婚后还能继续在坤宁宫里做女官,否则我恐怕会舍不得让群青将你娶走。”容清棠柔声说道。
柔蓝笑了笑,温声说:“我也舍不得姑娘。”
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是少夫人。
像是回到了她们儿时在黔州初识的时候。
容清棠忍不住眼眶微红,絮絮叨叨地叮嘱了柔蓝许多。
待容清棠把想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时,柔蓝提起了宫里发生的一件事。
容清棠听完后有些诧异道:“今日太后去了西郊行宫?是陛下做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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