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闻锦又问:“即便那桩婚事本是他的,可她已成了我的妻子,他却一直觊觎着自己的弟媳。难道父亲也早已知道他对她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却并不阻拦,甚至放任他如此行事吗?”
谢闻谌老神在在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毫不在意谢闻锦用什么样的话说自己。
安王却下意识眉头紧蹙,恼道:“她如今已是皇后,你们两兄弟还想做什么?”
谢闻锦固执地继续问道:“父亲为何不加以阻拦?”
“是因为您也觉得,我配不上这桩婚事,应为谢闻谌让路吗?”
安王忍不住提高了些声音,反问道:“人心要如何拦?!”
“难道你拦得住自己的心意吗?”
安王无法让谢闻谌改变心意,只能一直将谢闻谌留在自己眼前。即便暂时回京,也绝不许他在安王府内待得太久,更不让他与容清棠独处,不让他有任何逾距的机会。
听了安王的回答,谢闻锦沉默了几息,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走出了书房。
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安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若知道当初和容煜定下的婚事会让这几个孩子变成如今的模样,他绝不会……
可世上的事,又怎么会有早知道一说。
离开书房后,谢闻锦并未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离开了王府,在深沉的夜色中带伤去了云山寺。
他一贯不喜寺庙与僧人,也不信神佛。
可梦里的他却像是有深刻入骨的执念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想要爬完云山寺前的山阶。
谢闻锦需要去确认一些什么。
下了马车后,谢闻锦一步一步地走上云山寺门前的山阶,停在了云山寺紧闭的大门外。
他没有叩门,而是在沁着凉意的夜里站了一整晚。
容清棠和卫时舟并不知道,也并不在意宫外今夜发生的一切。
师父和师娘出宫后,容清棠服下了晚上的那次汤药,之后便简单梳洗,重新回了床榻上。
卫时舟仔细为她掖好锦被,温声说:“多睡一会儿吧,明日不必起得太早。”
容清棠长睫轻眨,柔声说:“你明日要上朝了,也早些休息吧。”
容清棠还病着,她担心会将病气过给卫时舟,耽误朝政,是以虽然她动了念头,却也没再像白日里时那样,让他抱抱自己。
卫时舟顿了顿,犹豫几息,说:“好,你睡着后我便去外间歇息。”
没了能与她同床共枕的理由,卫时舟便说会宿在外间。
他放心不下仍在病中的容清棠,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但卫时舟却也知道,她不会想看着自己荒废政事。
即便是为了她,容清棠也不会因此而觉得欣喜。
是以他明日只能先早些将朝会上的事情处理完,再赶回坤宁宫来守着她。
卫时舟熄了烛火,陪在容清棠身边,耐心地等着她入睡。
但容清棠缓缓睡去之后,卫时舟仍未离开,反而离得更近了一些,放轻动作握住了她的手。
唯恐自己最为珍视的人会再次香消玉殒,卫时舟的眼神一瞬也不曾挪开,安静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容清棠。
若可以,卫时舟希望自己再也不必去上朝,不必平衡朝臣间的关系,也不必被政事占据任何心神。
只要能像此时这般,静静地陪在容清棠身边便好。
但卫时舟也知道,容清棠绝不会倾心于一个在政事上懈怠,只知耽于儿女情长的昏君。
所以他会竭尽所能地成为可以得她欣赏的明君。
卫时舟想让容清棠成为最尊贵的皇后,受世人景仰。他知道容清棠会是一位好皇后,但他也需要成为最无可指摘的皇帝。
朝代更迭中,总不乏有人用“红颜祸水”几个字将一国的衰落怪罪于女子。一个不称职的皇帝,他身边的女子也常逃不开被世人口诛笔伐。
无论是爱意还是外在的身份,卫时舟都绝不允许自己给容清棠带来任何负担。
作者有话说:
小卫只想时时刻刻都赖在老婆身边
但棠棠慕强,他不搞事业的话就会没老婆(摊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黎晨星、啊皮皮、西伯利亚二哈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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