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些药让她神智失常,认不出任何人来,便是你想要的?”
怀荆越想越觉得生气,忍不住质问道:“你究竟是心悦她,还是只想要一个唯命是从,痴痴傻傻的傀儡?”
闻言,怀谷忽然抬眸看向他:“原来您一直知道我对她的心意。”
怀荆眉头紧蹙,问道:“你想说什么?”
“您为何不帮我?”
“我要如何帮你?”怀荆沉声道,“清棠只拿你当师兄,你不知道吗?”
怀谷有了心上人,怀荆和温兰自然也为他觉得高兴。若清棠与他两情相悦,怀荆也自会衷心地祝福他们,为他们筹办婚事。
可关键是,清棠对他无意。
既然如此,怀荆和温兰便不可能勉强清棠,不会仗着师父和师娘的身份强加干涉。
怀谷反问道:“谢闻锦可以,皇帝也可以,为何偏偏我不行?”
“他们有像你一样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害清棠吗?!”怀荆斥道。
“谢闻锦与清棠之间自儿时便已有婚约,而如今这桩婚事也是清棠自己决定的。”
“因为清棠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所以你便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对她?”
怀谷敛眸,不再言语。
师父分明有机会帮他争取到清棠的心意,却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嫁与旁人。
“我知道情难自控,可无论你是否对清棠死心,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便不要再动那些歪心思了。”
“否则,我便只当没有你这个徒弟。”
说完这句话,怀荆转身离开。
怀荆从未对他们发过火,可这回他的确是气急了。
其实清棠得知不对后并未继续佩戴那枚药囊,怀荆会知道怀谷做了什么,是卫时舟特意来见过他。
也带来了那枚放着害人的东西的药囊。
听卫时舟说了与那枚药囊有关的前因后果,怀荆当即重新仔细地为清棠诊了脉。
确认那些药里的毒性还未来得及入体,清棠儿时被误服的毒药伤了的身子仍在逐渐好转时,怀荆才堪堪放下心来。
怀荆紧接着便写了信催促怀谷尽快从外地赶回来,且让他必须在帝后大婚之前抵达长安城。
怀荆知道怀谷是不愿看着容清棠嫁与旁人,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外地与别的书画商洽谈合作。
但他就是要让怀谷像怀文和怀乐一样,送清棠出嫁。
他是清棠的师兄。
而既然清棠对他并无那些心思,他便也只会是师兄。
无论是出于师徒之情,还是与容煜之间的旧友关系,怀荆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清棠。
即便是被他视为长子的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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