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元宵节过后还在和娴月讨论接下来的路呢。
我对着女孩子说那些话,不是逼着她们学我,是告诉她们世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像卿云这样,笃定她们一辈子只能做风筝,只能任人摆布,才是看似怜悯她们,实则害了她们一辈子呢!
就算她们老老实实成婚出嫁,日后也会有许多磨难,只有相信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勇敢面对一切困难,捍卫自己,永远不放弃,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她说得激动起来,马厩昏暗,她眼睛却发亮,整个人像发着光,秦翊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喝彩道:“好一番雄辩!可惜了,便宜我和乌云骓了。”
凌霜也长叹起来。
“是呀,我刚刚在里面怎么忽然就懵了呢,要在她们面前也能像在你面前说得这样清楚就好了。”她懊恼地道。
“没关系,打马球也有发挥不好的时候呢,娄小姐哪能次次都夺得头魁?”秦翊淡淡道。
凌霜被他气笑了。
“你拿打马球做什么比喻?这可是大事,我自己都下了好一番决心呢。”她道。
秦翊仍然平静地刷他的马毛。
“就是你辩得再好,老太妃也能让你的话出不了口,皇家要是这点手段都没有了,也就不是皇家了。”
凌霜也听得叹一口气。
“我也知道是你说的这样,但总要试试嘛。”她道:“况且我也不是要说服谁,不过是让我娘死心罢了。”
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忽然凑到秦翊面前,盯着他的脸看,秦翊刷着马,被她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干什么?”
“秦翊,我问你件事。你给我说实话。”她认真盯着他道:“我娘跟你母亲悄悄给我们订婚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怎么了?”秦翊坦荡得很。
凌霜立刻重重给了他两拳。
“好啊,你知道也不告诉我?什么意思?”
“你会因为你娘私下给你订亲,就嫁给我吗?”秦翊问道。
“当然不会。”凌霜理直气壮地道:“我才不会嫁到别人家里去相夫教子,更不会因为我娘想把我配给谁,我就顺着她来。
我才不要他们在那把我当一个物件一样安排我的婚事,我要我能决定我的人生,我和谁成婚,不和谁成婚,我成不成婚,都由我自己决定。我今天闹这一场就是要打消我娘的念头。你肯定也一样,不会被摆布。”
秦翊只是勾了勾嘴角,他摸着乌云骓的头,没有说话。
凌霜只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她疑惑地打量着秦翊,心中思索着。
秦翊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受人摆布,但他为什么不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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