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其下的柔软与顺滑。
纯熙顺从地随他回过身来,问道:“事情谈完了?”
“嗯。”韩彩城说,他搂着纯熙在床边坐下,问道,“你知道我在谈什么事吗?”
“谈什么?”纯熙问,她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还没有从方才那场爱欲中清醒过来。
韩彩城只是笑了笑,说:“谈给你找几个保镖的事。”
“什么?”纯熙猛地打了个寒颤,她这才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三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强壮男人。他们承接到纯熙的注视,恭敬而整齐地鞠躬道:“太太好。”
韩彩城满意地对他们招招手,然后说道:“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小韩,专门请给你的近身保镖;这两位是小何和小陆,主要是守在这个卧室门外,确保你的安全……哦,还有四个朋友是在楼下正门那里守着,人太多了,这里空间有限,就没让他们上来。”
纯熙错愕的目光扫过韩彩城含着诡异笑容的脸,问道:“为什么?”
“没什么。”韩彩城答道,“我只是觉得,最近家里不太安全,总是感觉有人进出。”
纯熙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韩彩城的脸上却再度露出和蔼的微笑,他对门口的三个保镖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带上门。休息休息,晚上上岗。”
三个保镖恭敬地点头应下,颇有秩序地一一退出,并礼节周到地关好了门。
纯熙坐在床上,感受着韩彩城近在咫尺的肃杀,冷声道:“你知道了。你想怎样?”
“我想保护你,纯熙。”韩彩城说。他话音未落,窗外便传来一阵骚动,纯熙回头看去,原来是装修工人已经动工,防盗窗材料被高举着,压在了玻璃窗外。
纯熙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用这一群保镖,来给我搭建一个豪华牢房?”
韩彩城背着手,站在她的身前,叹道:“纯熙,这些年来,我待你一向宽容。我的身体不好,让你受委屈,我也知道,所以,我便不怎么管你私底下那些事。但是,我给你自由,不意味着你可以随心所欲……”
纯熙抬眼看他,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韩彩城回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道:“至少,你的男人得先由我过目。”
纯熙仰起脸,笑道:“你不同意?”
“是,我不同意。”韩彩城说,“谁都可以,只有孔安不行。”
“为什么?”纯熙道。
“因为他不容易被掌控。”韩彩城道。
这句话说到了纯熙的心坎里,令她心头骤然紧缩,似被一道寒冰划过。
“不容易控制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韩彩城说,“纯熙,我很担心你。”
“不必。”纯熙冷笑道,“就算我死了,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为什么?”韩彩城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说,“纯熙,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相信我爱你?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够了,韩彩城,不要再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了。”纯熙道,“你爱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干扰你,你也少来打扰我。”
韩彩城听罢一笑,啧啧一叹,道:“纯熙,你还是太幼稚了。你想要掌控一切,所以拼命地去争取金钱、地位,为此,不惜伤害自己,伤害他人。可是,当你真的触及到这些东西,你就会发现,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人的智慧也是无止境的。”他在纯熙身前来回踱步,意有所指地说道,“你想要操纵舆论,自以为有足够的智慧能够控制舆论的走向,让所有不明真相的大众都被你牵着鼻子走,可是,当你真正操纵起来,就会发现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总会有那么多在你预料以外的东西出来,而你又无法去掌控它们,所以你痛苦、悔恨、绝望……”
他沙哑而缓慢的嗓音如一个陈旧的、长满尖刺的粗糙木板从高耸的屋檐徐徐倒下,压在她的脸上、身上和心上。她垂下头去,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捂住眼睛,让泪水从指间挥散。
韩彩城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就连我,都不敢轻易地去操纵舆论。这太难了。当你有了足够的金钱,你会想,你有能力去操纵舆论了,然后你就会发现,你还没有权力和地位;当你有了权力和地位,你会发现,你的权力还不够大,地位还不够高,有比你更上位的人在企图谋划着操纵包含你在内的一切;好了,当你的金钱、权力、地位都达到顶峰的时候,你以为你终于可以操纵一切了,其实不然,你还没有足够的智慧。智慧这东西,个体永远是不足的,因为无论你多么聪明,都比不过几千年历史中人类集体的力量。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群体多于个体,一代多于一代,如此日积月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所以,这世上没有客观确定、永恒不变的历史,每到一个崭新的时期,新一代的人类就会用他们新生的智慧去质疑、推翻旧有的结论,如此以来,人类才能繁衍不绝、生生不息。”
“纯熙。”这位慈祥、智慧却充满危险的老人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含泪且红肿的双眼说道,“我是真心爱惜你,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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