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认真,我却完全没当真,轻笑着推他一把:“别和我闹。”
沫涩屈膝到和我差不多的身高,眼睛直接盯住了我。
“诶?”
不是不让我看他的眼睛吗?
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样的举动是已经在使用摄魂术了,紧接着思绪就不受控制,回到了今天早上的梦境。
不过是再俗气不过的剧情。
一厢情愿的喜欢,一厢情愿的追求,换来的不过是对方玩笑一般的态度,以及求不得的不甘。
“我要辞职。”将申请书轻轻放在男人的桌上,其实按我这样的性子,即使对方不同意,即使不要这个月的薪资,我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每天看着他和别人打情骂俏,唯独对自己刻意冷淡,实在是太痛苦了。
对方抬头撇我一眼,右手像是有点烦躁的扯了几下靛蓝色的领带:“走。”
怕是就差对我说滚了吧
他的办公桌上摆了一杯上好的祁红,他喜欢喝茶。
杯中的茶是满的,看上去已经冷了很久。
见身前的人一点动作都没有,男人终于又抬起头,正要骂出声的时候,胸口全部都被冷茶给浸湿了。
“fuck!”
我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扔在男人身上。
“拜拜。”好脾气的摆了个假笑,把工作证拍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很多时候酷和自己是绝缘的,无论表面看上去有多么冷漠,内心还是慌得不行。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当我晚上在家里哭成傻子的时候。
白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硫酸一样,把心脏腐蚀的一点不剩。
将头埋进膝盖里。
明明不爱却还要假装爱自己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伪装深情,真是太可怕了。
“沫涩。”我的眼泪流的停不下来,可神志还很清醒,“你说不对我用摄魂术的。”
他的眼睛里含了太多的东西,我看不清,一瞬他把目光移开,轻轻把手覆在我的眼睛上:“对不起,别哭了。”
早晨去中庭用餐依然没有看见殇止。
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每月到这个时候总会惆怅很久,可是珮扇并不知情,我曾经有试过问殇止,只得到对方长久的抿唇不语。
毕竟是一直在照顾自己的人呐
汤匙和瓷碗碰撞的清脆声音惊了我一下,抬头看是许陌君喝完了粥,正盯着我看。
他身上还残留着昨晚欲求不满的气息。
识相的低头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珮扇也不戳破,偷偷冲我一笑,脸上完全是小孩子得胜的幼稚神情。
刚吃完,便有小厮来通知我祀柸要见我。
头疼的不行,想还是为了白画梨的事情,非要说出一个结果来。
珮扇想要送我过去,也被拒绝了。
总觉得关系变得奇怪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对白画梨说清楚啊,总不好真的代替沐琼和他成亲。
这样想着,心里总算坚定了一点,绕过一处庭院,往祀柸居住的屋子去。
他其实也和大家一样住在楼里,不过他独自霸占了一层,想是用来彰显身份,也显得更安静一点
“你还真打算去见他啊?”
冷不防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挡住路,又是许陌君。
他简直!
“怎么又是你!”毫不掩饰厌恶之情,想从他身边过去又被拦住了。
“祀柸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一去,怕是很难不被他赶走了。”
我的脚下硬生生转了个方向:“那怎么办?”
他弯了腰将脸颊凑过来,嘴角带着笑不再说话。
男子白嫩嫩的皮肤和轻轻颤动的纤长睫毛,竟惹得我口干舌燥,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见我良久没有动作,许陌君没好气催促起来:“快亲我一下啊。”
耳垂都因为害羞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我直接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那块薄薄的脸皮很快出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嗬!”他疼的捂上脸,两颊气恼的鼓了起来,意外的有点像在颊囊里塞满食物的仓鼠。
“你别和我绕弯子。”我一点求人办事的样子都没有,趾高气昂的将身子转了个方向,“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祀柸了。”
大不了就是被赶走。
默默在心里补充这一句。
——反正祀柸也不喜欢我。
许陌君掸了掸衣袍,也不管自己脸上还红红一片:“直接去找你的未婚夫啊。”
“未婚夫”这叁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也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你说得倒容易,我哪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没好气在原地走了两步,“要是祀柸叫我是真的为了这事,他也应该在楼里等着才是。”
男子没有搭话,我这才反应过来:“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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