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师起的名,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聂郁表示出适时的惊讶,笑道:“那还真是很有缘分。”
韩璟也笑:“可惜,她性子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好,我和夫人也不会那么头疼。”
“小孩子嘛,活泼一些很正常的。”
“那可不是活泼的问题,这丫头五岁就敢去刑场看砍头……”
……
声声入耳。
陈碧渠往书房里看了一眼,摸了摸怀里的arancia,眸色略沉了几分。
两天后,除夕,窗外大雪纷飞。
酥酥和arancia一大早就被穿上红色的漂亮衣服,守在门口迎接各位爸爸的到来,等人齐的时候耳朵都快被摸蔫儿了。
聂郁安抚地握了握两只猫猫的爪子,顺便努力平复一下看到林织羽后的震撼……真的好美啊。
晚上六点半,一桌丰盛好菜摆在了面前。
一桌男人心思各异,排遣着心里的奇怪感受,而唯一的女人坐在上座,笑得眉眼都弯起来。
嗯……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局面,还是比较一言难尽的。
不过大家都自诩体面人,又是大过年的不想寻她的晦气,于是团团坐在一起,还能略显真心地一起举杯,送上两句俗得透顶的祝福。
“希望大家身体健康,节日快乐!”
说完齐齐埋头,偶尔有人夹上两筷子菜,而后便都盯着上座一杯接一杯利落得跟灌饮料一样的女人,想着自己敬酒的时候说什么才能不跌份儿。
毕竟这桌上文盲和文化人可是对半分的。
陈承平做的饭,但韩璟打下手,加上几样花了点功夫买到的珍鲜食材,所以席面勉强还能说上一句集百家之长。宁昭同提公箸从东星斑上拨了一筷子,蒜瓣儿似的鱼肉,火候精妙,调味克制鲜美。
嫣红漂亮的嘴唇合上,看得人若有所失,像食欲也跟着关上了似的。
杯举了又落,终于轮到了这边的薛预泽,他也不急着提杯,笑道:“夫人不说,太师可是名垂青史的大文人,怎么也不行个酒令什么的,给咱们夫人助助兴?”
韩非闻言,清明眼波扫他一眼:“薛先生好兴致,在下洗耳恭听。”
薛预泽连忙做出告罪的模样,有种佯装的做作:“我自小不学无术,太师还是别难为我了——要不咱们以酥酥为题吧?”
酥酥听见动静,喵了一声,走过来坐到林织羽的脚下。
林织羽把它抱起来,抬了下眉:“《硕猫》?”
上座传来一声闷笑。
韩非抬手拈了拈它的胡子,朝她笑道:“是该少吃些,太痴肥了。”
她含笑点了下头,朝他举杯,青瓷相碰,清脆的声响。
薛预泽指尖微微收紧,陈承平看见了,移开目光。
末座的喻蓝江从手机上抬起头,正见举杯的一幕,哎了一声:“怎么回事啊,还没到我就回去了,乱顺序了吧!”
她笑,举杯:“先敬你。”
红唇边的酒液还没干便续上了,陈碧渠没忍住出声劝道:“夫人别喝那么急。”
她怔了一下,而后放下杯子:“听你的。”
众人自然也识相,陈承平拿了公筷给她夹了点菜,盯着她一点点吃完,才续上酒,撞了一下她的杯子:“你知道我酒量,就这一杯啊,祝酒词你自个儿想,喜欢什么就当我说了什么。”
韩璟忍笑:“见过敷衍的,没见过那么敷衍的。”
陈承平瞪过来,心说这人找他什么麻烦,结果见他挑了一下眉,举杯示意,一饮而尽。陈承平不理他,凑到她耳根边上说了两句什么,惹得她轻笑出声,亲稔地送来一肘。
这力道在座的除了大卜估计都不用挡,陈承平顺势握住她的腕,在桌子底下磨了磨。
走过半圈,酒气终于爬上了她的脸,颊飞霞红,望过来的眼睛润得要滴出水来。
陈碧渠喉间微微一紧,双手举起杯:“陛——夫人。”
“不要拘谨,有人欺负你记得跟我说,”她眼里全是笑意,酒杯轻轻敲了一下面前的盘沿,“就这一杯,别耽误你上班。”
他神情微缓:“多谢夫人体恤。”
韩璟撑着脸看他,俊眉微扬:“大年夜还要随时等着电话,好辛苦,要不辞职让夫人养吧?”
陈碧渠这回没呛他,很老实地解释:“年关的时候稍微忙一点,也不是一直这么辛苦……”
“你怎么老跟他过不去?”她看韩璟一眼,也不多说,又斟了一杯,看向林织羽,“喝酒吗?”
林织羽摇了一下头。
她不勉强,自己喝完了那杯,还下意识地朝下点了点,示意没有余酒。
人人或多或少沾了个唇,绕了一圈,最后剩了埋头认真吃饭的小聂上校。
被喻蓝江拍了一下,他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她手里的杯子:“啊?我也要喝?”
那模样有些过分单纯,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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