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
白吟昨日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应该是休沐的原因,秦骁印昨天晚上早早的就回来了,也格外的有兴致,她也是到了后半夜才睡的,眼下的乌青隐隐可见。
唯一一个目光清明的那就是刘竿晓了。
她瞧了瞧大嫂,又瞧了瞧正在睡觉的二弟妹。
她是想要说话的,可是眼下同谁说呢?
于是一车静谧无言,天蒙蒙亮的时候出发的,整整一个时辰,这才到了山野田间。
他们也没穿什么华丽的衣服,自上车开始,早早的就换好了府中早就准备好的粗布麻衣。
落明珠大着肚子时不时挠了挠身上的皮肤脖子上已经红了一大块。
“真是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弄的,咱们又不是农民。”她虽然愤愤不平但是还是第一个下车了。
刘竿晓虽然心有不满,但是她依旧是没出声的,但是她提前在里面穿了一层衣服,隔绝了皮肤与粗糙的衣裳直接接触。
白吟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她只知道乡野里面,蚊虫是最多的,所以提前把这件衣服狠狠的熏了一番的。袖子里面也带着几个香包。
王爷划分了一片田地,全都是按照人头来划分的,大房,二房,三房都只带了正室过来,便划分的是两人的。
而四爷秦清郎年十七还未成婚,所以便是一人份的。
两位侧妃带着各自的姑娘一队,也是两人份的。王妃则同王爷一起拿一份两人份的。
乡野偏僻,农民们忙着春种,也没人看这个热闹,所以这里除了一家人在无外人。
白吟便去拔田野里较粗壮,不好松土的草。
刘竿晓同落明珠两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看到白吟拔草的动作,她们俩这才反应过来。
“老大媳妇似乎知道不少?”王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在松土,王妃同样蹲在地上拔较大的草。
在座的诸位个个在京城那都是能够说得出名号的人物,京城中唯一的异姓王,说出去人的心都要震上一震。
此刻却与山野中的村夫别无二样。
王爷点名了,白吟上辈子同样和两位弟媳妇一样不知所措,但是上辈子,自从王爷提出一次春种秋收之后,往后的每一年都必不可少。
她若是还不记得,岂不就是……傻子了嘛。
不过这辈子,的确是头一次过来。
“从前家父在外乡任职的时候,儿媳曾在田野间瞧见过。”
白吟轻轻的笑了笑,用袖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拔的都是一些根茎较粗的杂草。
秦骁印瞧了一眼白吟,她白皙的手上被野草勒出了红色的痕迹了,保养得宜的指甲缝里也染了些土。
她倒是挺肯干的。
“好啊!”秦王爷爽朗一笑,此话无疑就是夸奖了。
刘竿晓同落明珠两人一听,这怎么还得了,他们俩都是从小就生活在京城里面的,别说看人种菜了,哪怕是看京城里的普通人,也从未仔细观察过。
这白吟出生不好,反倒还被王爷夸奖了。
落明珠拔草的动作也越发的用力了,刘竿晓也不甘落后。
秦骁印从小就在军营之中,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东西,但是力气大,也比较有悟性,三两下就掌握了要领。
他闷着声不一会儿就把两人份的田松了大半了。
刘竿晓直起腰杆子的瞬间,瞧了瞧已经把锄头给甩掉了的二爷,她磨了磨牙只觉得二爷真是什么都干不好。
她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杂草,表面上是给二爷去送茶水,其实已经暗暗的掐了一把正在树荫那边歇息的二爷。
“所有人都没休息,你敢休息?你瞧瞧大哥!”
刘竿晓咬紧牙齿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拧了一把二爷。
二爷喘着粗气,直摇头,刘竿晓拿过来的水,他一口气喝了大半。
“我怎么能跟大哥比,大哥是做什么的,我是做什么的?”
在王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让他下地去种田,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那你瞧瞧你的三弟,他力气不也不是不大?”刘竿晓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把喝的水从二爷的手里给夺了出来。
三爷热的满头大汗,但是落明珠是一个孕妇,他不忍心看落明珠拔草,所以就松土的时候遇到较大颗的杂草,都要费上一些力气,因此动作也慢了许多。
落明珠气喘吁吁的躲在旁边的树荫里面休息,不过也没有人多说些什么,毕竟落明珠肚子里头怀着孩子。
王爷自己不也累的够呛吗?
落明珠是孕妇,难道二爷也是孕妇吗!
刘竿晓越想越生气只能狠狠的踹了一把二爷即便被旁边的王侧妃看见了,她也面不改色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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