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寒久伤未愈的心又开始疼痛,如同密密麻麻的虫子?啃食着他的骨血,他不禁怨怼起她对旁人明显的偏爱,手?中的匕首几乎要握不住。
“牧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他不是不能接受她有旁人,但?凡她愿意对他说个谎,哄哄他,沈照寒可以对谢幸川的存在视若无睹,只要他不危及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口口声声说他是最重要的人,他还未走?就见她急慌慌出门,他担忧她出什么事,却见她转头去找别人。
他听到他们之间?露骨的对话,见谢幸川狗一样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她说他可以随时抛弃任何人,却不会抛弃谢幸川。
沈照寒到底没有宋成玉那?般的修为,见她与旁的男人亲热能够视若无睹,终是抵不住心中的妒恨打断了他们俩。
现如今来看。
他倒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越是心疼谢幸川,就显得他越是可笑。
牧晏死死护着谢幸川,生怕他对谢幸川发难。
沈照寒猛得闭上双眼,攥着匕首,“牧晏,你过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沈照寒,你能不能别闹了。”牧晏也是一宿未睡,此时此刻被?他们这么一闹,头疼得厉害。
沈照寒被?她这样说,连呼吸都困难,他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在她面前?常常压抑着本性,如今见她神情愈发嫌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想也不想,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胸口。
鲜血四溅。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
牧晏骤然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爬到沈照寒身边,捂着他不住淌血的胸口。
疯了,真的疯了。
都是疯子?。
天边泛白,月亮还挂在天际,远远的红色晨光模糊在半明半暗的天际。
牧晏浑浑噩噩坐在原地,看着护卫齐齐涌了过来,找大夫的找大夫,救人的救人,她低头望着满手?的血迹,只觉得心累无比。
这一群疯子?。
她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再?见到他们,不管不顾别人的目光,头也不回跑出了谢府。
牧晏实在是无处可去,漫无目的走?至一处摊位。
找个位置坐下。
她对着跛脚的老板娘喊道:“老板,上几壶烈酒。”
老板娘还未说话,牧晏就听到熟悉的嗓音:“我要一碗馄饨,记在这位小娘子?的帐上。”
祁韫毫不客气坐在了牧晏对面,瞟了牧晏几眼,啧啧赞叹:“小娘子?这几日?,艳福不浅啊。”
牧晏这才正眼去看祁韫,不过几日?他那?双眼睛已经完好如初,紫色眼眸潋滟,完全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她瞪了他一眼:“不能帮上忙就闭嘴,老板,馄饨的钱让他自己?付。”
祁韫立刻苦着脸:“别啊,小娘子?,自从?你上次将我的药物钱财都搜罗走?,我如今身无分文,流落街头,饥肠辘辘得很。”
牧晏只装作听不见。
老板娘将酒端上了桌。
祁韫眼馋地看着酒壶,“小娘子?你若是请我喝酒,我未尝不能帮你。”
终章
“你?能帮我?就凭你?你能帮我什么?”
牧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对祁韫的话表示质疑。
“小娘子,你?可别小瞧我。”祁韫看到她不可置否的神情,就知道她打心里不相信他。
“你?说你?有什么用,上?次你?在柴房里的那个惨样我可还记得, 要不是我救你?, 只怕你?早被谢瑜给弄死了。”
牧晏将酒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心中的郁闷倒没有借着酒意?消散, 她反倒愈发烦躁,又?倒了一杯酒,不醉不归,借酒消愁。
“小娘子,我哪那么容易死, 这世上?能杀死我的人可不多。”
祁韫将桌面上?的另一个酒杯捏在手里,见牧晏没有管他,连忙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娘子, 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
牧晏却问他:“你?的意?思?是说这世上?还是有人能杀你?的, 比如是谁。”
祁韫盯着酒杯, 半晌不说话。
“老板娘,酒钱他付,他付不起的话,就留他在这里刷一辈子盘子。”牧晏自有应对他的法子,话音刚落,祁韫就已经求饶:“别啊小娘子,我告诉你?就是。”
“小娘子, 当然只有你?了,只有你?才能杀我。”
也就在这时, 老板娘把馄饨端到了桌子上?。
等老板娘离开,牧晏默默将桌子中央的馄饨推到了祁韫面前,“吃吧你?,都饿到胡言乱语了,我要是有杀你?的本事,还能被困在这里。”
“你?不是都猜出了咱俩是老乡。”祁韫没有动筷子,只是闻着馄饨的香味。
他早就是个死人,行尸走肉,根本进不了食。
“原来你?小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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