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只不过是带着黎式消失了一两天,古惑伦急得差点要从香港调人过来,生怕是自家大佬出了什么事情。可打死都没想到原来是带美人去度了个假。
那男人把黎式载回酒店,她下车的时候把门大力一甩,满脸写着不爽。乌鸦故意把车窗再摁下来,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红痕,笑得一脸暧昧,喊她,“今晚一齐食饭,畀你补补。”
黎式脚步一顿,考虑到这里是公共场合,才强忍住把手里的包砸向他的冲动,连白眼都懒得再给,头也不回进了酒店。
她是有点喝醉了,不太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在那木屋中醒来的时候,身上酸痛的像被卡车碾过一样,身上红的红,青的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昨晚那个男人做了些什么好事。
她其实有些不太懂,昨晚是怎么了,在记得的一些片段里,自己似乎是接纳了他的。但,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啊。
黎式赤裸着身体站在镜子前,莫名流泪后又莫名大笑起来,最后躲进盛满水的浴缸里,浮开一大朵黑色的藻花。
乌鸦马不停蹄,驱车前往丽晶酒店。
最早洪兴和山口组的矛盾,在几方风雨的搅合下,演化到现在变成多家势力对横。体育场一擂大战中,日本人痛失猛将,靓坤这里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两败俱伤后,大家终于意识到要平心静气地坐下来,用“谈”来解决问题。
而今天,就是竹联帮同山口组谈判当日。
靓坤在陈浩南的保护之下,大摇大摆的推开门,高调登场。山口组头领已经到齐,旁边的一口大瓮中,用于祭拜的冥币正在燃烧,飘出燃尽的烟灰。
长桌正中央放着两张重要人物的遗照:原青男和鬼冢。
众人在打过招呼之后都依次落座,沉默地等待全员到期。可久不见孙庸身影,面对山口组一众气势汹汹,刚从医院出来的靓坤,莫名有些发怵。
电话呼叫声打破沉寂,秘书听过后,毕恭毕敬转交给竹中武。
竹中武听罢,向众人转达道,“孙先生旧伤复发,人在医院无法前来,这次的谈判由靓坤作为竹联帮的发言人,全权交与他负责。”
靓坤愣了一下,瞬间心虚起来,一时读不懂孙庸此举之意。但转念想,孙庸混道多年,顶讲一个义字,拼着过去的情分,估计应该不会卖自己。有了竹联帮在身后撑腰,便瞬间壮了胆子,“那就都诚实点,你们山口组有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讲出来好喇。”
中西一男嘴角闪过笑意,转而说道“好啊,那我就把你们的罪状说出来。山口组来香港搞东亚共荣,是你靓坤带领的洪兴最先反抗,后来假意和好,却在花炮会上将我们青南组的组长原青男杀害。我还听讲,这事就是靓坤先生您的手笔。”
说他杀了原青男?这话离谱到让靓坤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他大笑道,“喂,听人吹水(闲聊)你就信?讲讲证据,当时我根本就唔在场。”
中西继续说道,“但据资料显示,花炮会后仅半年你就被升职到龙头,难道不是干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让门生捧你上来?”
靓坤一下子噎住了,自己的龙头之位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还会不知道吗。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是没法放在台面上讲的,话锋一转反问,“这两件事情有关系?我做龙头,那是竹联帮的大哥提携。“
渡边芳则性格冲动,压不住火气,直接指着鼻子嘲讽,“就你?竹联帮凭什么捧你做第二社团的龙头?よわむし(孬种)!”
靓坤最擅长诡辩,以话接话,不再着急反倒点开一支烟,笑着说,“对啊,竹联帮咁大势力都唔得,杀一个山口组成员就能捧我?”
此言一出,换渡边噎语。
靓坤够狡猾,正主竹中武不得不发话,“靓坤先生巧舌如簧,我等也不必做太多争辩,不如我直接请出人证,看你怎么解释。”
话音落,竹中武一拍手,只见身后暗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人。
一头白发,鹤立鸡群,英武非凡。
这个所谓的证人,正是和记双花红棍:立花正仁。
靓坤傻眼。他之前虽然未参加花炮会,也没见过立花正仁,但知道自己此次要来台湾对战山口组,便也做过功课。更何况立花正仁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的事情多少都会有些听说。可,这个男人不是和山口组有仇吗?他从前杀的山口组上一代组长竹中正久,可是竹中武的亲兄长。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那么施施然地站在正主身边。
一切疑问的答案都在多年之前的故事里。
那时立花正仁和竹中武堪称山口组最强双人组,两人一同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立花淡泊名利,对于虚名荣立都不是很在乎,一切功劳便都由竹中武代领,自己便作为利器暗中辅佐他。
有这样一位杀神相助,竹中武自信荣升组长指日可待。可谁料最终坐上族长之位的却是竹中正久。竹中武心中愤懑难平,故意出卖竹中正久的消息,让当时已经叛变加入一和会的立花正仁有机可乘,一枪送他上了天堂。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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