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看着扶着车门的他。
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把门关上。然后他从司机扶着的车子另一侧后门上车。
「直接问我为什么和你结婚。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对我说,不要闷在心里。」车子开动许久之后他才开口。
安瑜婕转头,从肩膀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他对她说外星文一样。
「你要的不过是我父亲的遗言。」她扭头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不要开玩笑,以你的身份,女人对你来说要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父亲过世前头脑已经不太清楚。」
「你何不承认和你差人下的毒有关。」
「我会向你证明与我无关??他很骄傲有你这个女儿,总是跟别人说你的事。」
「停!别说了!你这么说只是想要我合作,告诉你我父亲的遗言吧。」
「安瑜婕。」理查皱眉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乾脆对我承认你派人毒死我父亲。」
「我没有办法承认没有做的事。」
「我还是不懂,我父亲只是想公佈研究而已。只是单纯学术研究。」她强调。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简单许多。」
「你一定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我父亲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质疑他?」
理查再度沉默。
「你说啊。」
他说不出口,他不希望她受伤。
「发现金矿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父亲,无论如何会保障你的安全。」
「他应该那时就发现你想杀他封口。」
「你没有怀疑过其他人?」
「我父亲是个学者,交往并不复杂。」
「他或许怕你担心没有告诉你,他的同事接连有人意外身亡、因病去世,他自己也遇上几次有惊无险的小意外。」
「我爸爸遇上过什么?」安瑜婕不能否认,因为父亲与这个发现有关的同事的确有几位接连过世。她必须知道更多。
「他在做深层开挖的期间返回牛津的研究室对发现的金属做实验,从楼梯摔落,刚好是监视器死角。」
「他当时头上有个伤口,他说是走路不小心摔倒。」安瑜婕记得父亲那时在搭机离开英国回到研究地点之前到伦敦探望过在旅馆工作的她。
「再度到矿坑的路上,他遇上车祸。」
「路途遥远,那条路并不容易开车,你不认为发生车祸的机率很高吗?我们还是骑马去的。」
「开车的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年轻驾驶,他当时睡眠充足、没有疾病,车子没有被动手脚,路上被挖了一个大坑。」
「我父亲最后是被毒死的。」安瑜婕小声的说。
「岳父已经过世许久,你不能让他好好的安息吗?」理查的语气相较起来太过冷静。
「他亲口要我找出兇手。」
「有什么意义?」
「我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他有求于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也有可能是教授头脑在过世前已经因为被下毒混乱。』理查没有说出口。
回到家理查送她到房间门口:「安瑜婕。」
扶着门把的她转过身,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他。
「你父亲的笔记本有别人模仿他的笔跡。墨水色调和他常用的笔不相符。」
「所以?」她强自镇定。她想起笔记的确有不同顏色,她以为是故意的,但是被这么一提醒,回想起来她父亲通常只用同一隻笔,她母亲送的笔。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早点怀疑。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
她点点头。
「理查。」在她注意到之前,她已经开口喊了他。
他停止离开的脚步,缓缓转过身。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离婚的事。」说完她就立刻进入房间将门关上,没有给他机会反驳。
「你不要命了。」理查喃喃自语。
安瑜婕自从把她父亲的东西藏起来时,就已经成为兇手的目标。要不是顾忌她现在身份,兇嫌恐怕早就动手,绝不是隐藏身份收买人去庄园搜索的温和手段。
安瑜婕身体压在关起的门板上,她觉得几乎无法呼吸,留在他身旁就是要找出父亲过世的真相,但是这件事越来越难,面对理查她本来就不是对手,现在他对她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她愿意承认的。
她无法不去注意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夫人。」隔天早晨基金会公关部门员工已经早早在某个慈善活动会场等待。
今天同场还有几位英国名人。由老体育馆建筑保存下来的会场摆放一些艺术品是募款要出售的。
「早安,麻烦你这么早到。」安瑜婕在人前总是尽力表现出愉快。
「别这么说。您昨天还参加晚宴,今早又赶来。阁下亲自开车送您来也没有怪我没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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