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也根本不算是生气,他的嘴角好看的上扬着,“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不该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你才对。”
徐笙瑟缩了下脖子,“还请,官家放过。”
“徐娘子没诚心,实在是就好敷衍。”他现在顾及不了这些。
踏踏实实的先让自己舒爽了再说旁的事?。池景州长手一拉,徐笙又被压在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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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久到外头的天色渐渐亮起。
徐笙再次睁开眼,自己已经换了身衣裳,回到了船上。
池景州从?外头赶进来,不知是不是听了些不好的消息,面色凝重的很。
她?抬手一挡,“还请官家站在那处说话。”
池景州挤出一丝赔礼道歉的笑来,“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开船。”
可在徐笙看来全是威胁的意思。
他又是一本正经的说,“宋家那边我替你打点了,舅舅他们会晚些回东京城,这路上是见不着面的。”
“别一口一个舅舅的,听得心慌。”
“昨夜是我闹得有些凶了,你要懊恼我也是应当的。”池景州拿捏了认错的语气,“我正好这几日有事?要忙,恐顾不上你。”
呦!天子终于要干正事?,不来烦她??
那?可算是敲锣打鼓的大好事!
“走远些,我巴不得呐。”
她继续躺回去睡回笼觉,不理睬他。
池景州总算是说了一句实诚话,出?来就几天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心情赏花,坐了船返程。池景州很守诺言,在船上都没有碰过她。
他满面愁容,像是谁欠了他许多钱。倒是叫底下伺候的人叫苦不迭。
也不知,是谁给池景州出?了馊主意,“官家一定?是嫌船上无聊,恰好徐娘子那间船舱里有好景色,可以打发闲散时光。”
于是,他本来是在另一个船舱批奏折,却搬到了她?这里。
徐苼面色微沉,看着侍卫在船舱里进进出出。
池景州这就是故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他想要自己?生气?可她?偏不。
“官家,这是今日从禁中送来的折子。”
池景州,“小?声些,没看打扰到徐娘子看书了?”
侍卫顺着视线望过去:“奴才晓得了。”
这男人可真?是一肚子的坏水,这舱内最吵的人不就是他?落笔的声音也听的分明,徐笙翻过身去,不再对着他,“官家自便。”
池景州手执狼毫笔,沾了朱砂,“徐娘子大?度。”
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有他这样的人啊!
徐苼不想和?他吵,只好抿着嘴唇看手里的话本子。行?程两日,也算是熬到了东京城。
她?立马下?船,头也不回走了。
池景州站在船头,望着佳人远去。把温柔情意都收起来,冷森森的道:“一个刘羡都处理不干净,你们还有脸见吾?”
第067章
池景州打算趁着徐苼这两天不在, 悄无声息的把刘羡给处理了。无奈底下的人太蠢,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不是,这不他几日才精心养护起来的小花, 又要蔫了?
作为徐苼的男人,他?实在是见不得她垂头丧气, 被人拿捏的样子。
侍卫牵了踏雪过来,它?许久未见?到主人, 马脸上头透出止不住的高兴。马鼻子里哼着粗气, 好像在说主人求摸摸。
“笑个什么劲?”池景州一记眼刀过去, “你和徐苼一样的没良心。”
“……”踏雪哼哼几声,觉得委屈。
“真是越发的胆子大了, 还懂得反抗了?”他本就?不快, 这会儿徐苼不在跟前?, 也不必故意忍着。索性都不骑了, 改坐了马车。
池景州刚上了马车,里头?小几上, 又放着厚厚的一叠折子。
他这几日忙前忙后的, 都是为了哪个啊?
说来说去?, 都是刘羡这个搅屎棍,若是没有她, 徐苼早就成他正大光明的娘子。
何至于, 每一回去?见?她, 还要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贼。
偏徐苼这几月的身子抽条的长, 就?算馒头?的乌发披在肩上, 也挡不住胸口的春光。徐苼发现他?在偷瞧, 清咳一声:“官家若是睡不着,可?以去?船头?吹吹风, 散散热。”
那眼神防着他?,就?好像池景州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手落在膝上,眼皮也垂下来,莫名的有些烦躁:“好不容易,她放下对?我的戒心,可?不能因为个刘羡,再起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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