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庄稼,都能厚着脸皮在收获的那一刻就直接全都搬回县里。
至于百姓吃什么,这伙义军的狗头军师给想了个辙。
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百姓每年都要交六成的新粮抵赋税。这六成进了义军的库房就不会再出来了,剩下的四成粮食,这伙义军会在收走粮食之后,按户给辛苦一年的老百姓发木牌。
老百姓凭借木牌和里正给的证明各家人口数的条子,每个月都可以从义军开设的粮铺购买勉强能够维持一家老小饿不死状态的少量陈粮。
如此这般手拿把掐,和坚壁清野其实也没啥差别了。
老百姓别说私下卖粮给别人了,他们连能不能养活自己的这一家老小,都还要看里正和粮店的那些义军是不是心情好、是不是给面子呢。
反倒是那些落草为寇的贼匪,因为没少打劫过路客商和本地百姓,仓房里反而有着不少存粮。
俩人凑在叶安澜的那张简易舆图前,嘀嘀咕咕商量片刻,然后叶安澜就把队伍主体分成了前后两拨。
一拨人数众多,交给叶金奎、裴怀玉、郑丰收、王泰等人全权负责,另一拨人数虽少,但却没有老弱妇孺和车辆物资之类的东西拖后腿。
一向身先士卒的叶安澜,带着杨小桃、魏祯、李璟、长安、庆忌,以及一共两百个护卫队成员,骑马直奔负责探路的护卫队传回的山匪窝点。
到了地方,众人把马匹交给负责探路的护卫队成员统一看管,然后在叶安澜的带领下准备徒步去踩陷阱。
是的,陷阱。盘踞在附近山林的那伙山匪,在叶安澜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了一个相当粗陋的陷阱。
据负责探路的护卫队成员说,那伙山匪在那段山路的两旁放置了很多一推就能掉下去砸人的大石头。
在大石头的尽头,他们还放了一截圆滚滚的树桩子,正好占满了本来就窄的山路,山匪们用它阻挡速度比较快的马匹和车辆,防着“肥羊”们逃跑。
把自己整的跟其他流民没两样、看着就穷得狗都嫌弃的护卫队某成员,大摇大摆走过去,看到树桩子还爬了过去,但躲在山上远远看情况的山匪却根本没人搭理他。
甚至他过了一会儿又自己折回来,那山上负责今天份打劫的山匪,也还是没把这位一身破衣烂衫、走路都在打晃儿的护卫队成员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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