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王和皇帝打仗的时候,今天选择帮祁王,明天选择帮皇帝,江县帮哪边,哪边就能取得胜利。
至于祁王和皇帝联手?
开玩笑,这对互相猜忌的兄弟,是绝对不可能真正联手的。江县只要在中间做点手脚,这俩人就得打到不可开交。
但这样需要分散开来,开辟出多个战场。
战场越混乱,局势越紧绷,陈庚年才能趁机在定州把兵工厂开起来。
是的,被皇帝涮过一次以后,他不能傻乎乎再信任皇帝了。
这个神经病,该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陈庚年不准备要皇帝那所谓的‘剩余两个月时间’。
县区里的兵马他肯定不会上交,既然早晚都要翻脸,他何必再拖延这短短两个月时间。
他盯上了宁州的五万大军。
“打仗的普通士兵、带队的将军、治理辖区的官员、打听消息的探子、冶炼的工匠、大量信任的过的百姓,还有可靠的运输路线。”
将众人商议后的内容做了个总结,陈庚年轻嘶一口气。
难度有些大啊。
短时间内,去哪里搞这么多人来?
“先换一下顺序。我们县区里那七千祁王军俘虏,让他们随时待命准备出征,再加上两千余草原骑兵,凑够一万人。把县区里最好的热武器装备,都给他们配备齐全。”
陈庚年脑子飞快开始思考:“李泉,你负责整理这批兵马,到时候我带他们去宁州,宝来这次得留守县区。皇帝目前还不会防着我,因为明面上我已经服软回到江县了。赶在这五万大军抵达宁州的路上,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轰炸他们。同时暗中联络祁王,和祁王合力,把朝廷这五万大军拿下。”
嘶。
办公房里,所有人都被县太爷这个疯狂的操作惊的提起一口气。
李泉只觉得喉头发紧:“祁王会跟我们联手吗?”
陈庚年镇定道:“当然会,只要筹码足够,稍后我给他写信,我们帮他轰开宁州的城门,把宁州送给他。”
这——确实是个很重的筹码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宁州又不是江县的,送出去也不心疼。
“祁王要拿下宁州和皇帝的五万兵马,就得调兵遣将。他肯定不会动大本营永州的兵马,因为我们轰开过他的城门,他会防着我们。”
陈庚年继续捋自己的思路:“他大概率会在距离宁州最近的州城调兵,但也不一定。不过这个没差别,数万大军一动,根本瞒不住。大军一旦调离,那个州城必定是没有守备军的空城。所以当祁王占据宁州以后,我要给皇帝写信,让他出兵攻打祁王一方这个空城,我们用同样的操作,帮皇帝轰开这座城门。”
啊?
这已经不仅仅是刀尖上起舞了,这是在火坑里起舞啊!
孙成只觉得自己快要跟不上县太爷的思路了,蹙眉问道:“可是我们兵发宁州那一刻,皇帝就不会信任我们了。他怎么肯跟我们一起去打祁王?”
“他丢了一座州城,当然要着急打回去一座。皇帝一定会选择跟我们合作的,因为祁王跟我们合作,就得到了宁州。他捏着鼻子,也得跟我们合作。大概率他会动用更多的兵马来打祁王,一是为了稳赢,二是为了防着咱们。”
陈庚年摇摇头:“到时候看情况,要么我们真帮助皇帝拿下祁王一座州城,顺带杀掉祁王几万兵马。要么在给皇帝做个局,把他新派遣的大军留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当他们两败俱伤那一刻,就得警惕起来,暂时休战观望思考。他们思考的时间,就是我们休养生息的时间。”
自己争取来的时间,才是真正的时间。
皇帝给予的三个月时间,就是个屁。
听完县太爷的计划以后,大家一边觉得振奋,一边又觉得心惊肉跳。
这一个搞不好,就是全盘皆输啊。
但江县现在实力弱小,想要冲破这个困境,就得狠一点。
正所谓,破局,撕破口子才能有生路啊。
“属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唯一绕不过去的,是消息回传。我们需要及时获取敌方的情报,这样才能掌握对方的动向,以此来调整战略。”
富春神情凝重道:“我们处于弱势,想要在两方敌军之间安全游走,情报工作必须要做好。”
这个确实绕不过去。
陈庚年深吸一口气:“李泉,派遣两百余士兵,分别去宁州、定州、永州、金州、京师、沛县等几个重要战场。让他们都警惕一些,以保全自己安危为主。”
临时铺设密探渠道,其实已经有些晚了。
现在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被动,到现在跟赶鸭子上架似的,实在没辙。
但一个小县区,怎么可能提前建设起来铺向全国范围内的情报联络网呢!
李泉当即领命。
这次会议开的并不久,因为主要战略思路是很清晰的,那就是发兵。
陈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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