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得提前准备好。”
“大江村最近在养蜂,石门村挖井干的很不错,还有李家村,县太爷最喜欢这个村子!”
“我觉得这样押题不行,县太爷要是能让你押中,他能是县太爷?”
“今晚别睡了老老实实把报告都修改完,跟县太爷玩心眼子,咱们一群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他。”
“扎心了。”
兄弟们拿着各自的报告散开,准备今天加班加点干活。
一群人刚出大办公房,迎面碰见了富春。
“哎呦富老头!您行行好,今天可别再给我们上课了!”
裴宝来第一个开始闹:“你瞧瞧我们这一堆活儿呢,明天下乡考察那关过不去,大家都得完蛋。”
其余人就跟着附和诉苦。
现在大家熟了,又在富春这里上课,已经不怎么反感教书先生了,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嘴上皮一把。
“都滚都滚,今天给你们放假。”
富春笑呵呵摆摆手,跟扫垃圾似的让他们赶紧滚,随后又说道:“哦对,其余人可以滚,但是胡铭得留下。”
裴宝来等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胡铭,然后幸灾乐祸的全都滚了。
单独被留下的胡铭心里发急,他一堆报告也没写完呢,这富老头又闹什么呢!
富春看着胡铭,似乎半点也不知道他心里正着急着,笑呵呵说道:“有时间的话,咱俩聊聊?”
胡铭一怔。
他本来确实挺急的,可不知道为何,看着富春这意味深长的笑容,鬼使神差般点点头:“好。”
富春就笑了。
他的眼光果然没错,如果一定要从这群二世祖里,最先挑出来一个因材施教的话,那胡铭,肯定是第一个。
大办公房里没人。
富春带着胡铭在办公桌前落座,见胡铭神情有些紧绷,于是笑道:“不用紧张,我就随意跟你聊聊。最近我在衙门听说了一件关于你的事。六月份的时候,你在吴家村推广科普三足耧车播种机,但是把那村子里一户人家的地给耕坏了。那一亩地最后没有发芽,你爹赔了对方十亩地的种粮,对吧?”
这事儿是胡铭的痛点。
甚至到现在,那吴家村的人还到处拿这事儿戳他脊梁骨。有时候出去办差事,也会有人指着他窃窃私语说‘耕死一亩地那个草包差役’。
因此听到富春的话,胡铭当即提高声音道:“先生,那是吴家村的人诬陷我!他们以前是郑文峰的人,所以故意使坏!”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激动。但这事儿我知道,其余人不知道啊,对不对。”
富春赶忙安抚小菜鸟的情绪,笑道:“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我想让你明天借着县太爷下乡考察的机会,让他给你出头,替你洗刷冤屈。”
哪知道胡铭闻言更急了:“不行!我不能让县太爷替我出头!”
富春反问:“为什么不行?”
胡铭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但,就是不行啊!
其实这事儿很好理解。
陈庚年是县太爷,胡铭是他手底下的兵。哪有小兵搞砸了公务,让上官替你出头的?这不是直接跟上官承认自己能力不行嘛!
所以不仅仅是胡铭,先前闯祸的裴宝来、孙成,都没有去找县太爷求助。
甚至于,孙成他爹还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赔给县太爷。
孙成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跟县太爷开口呢。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优点,或者擅长的方向,我说说我对你的看法吧。在你们这群差役里,所有人都很有个性,当然最有个性的肯定是裴宝来,其余人也都各有各的泼皮儿。但我发现,你在这群调皮捣蛋的人里混的很好。”
见胡铭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讲真话,富春干脆换了个话题,开始评价他:“孙成比较直,什么话都敢说。裴宝来很张扬,什么事儿都敢做。但是他俩要是吵起来,你劝一劝,他们就肯听。除了他俩,别人也是。有时候谁冲动了,谁闹脾气了,或者纪律散漫闹腾了,再或者大家一起去办什么差事,你开口说,大家也都愿意听你的,会信服你。”
啊。
胡铭被这通突如其来的表扬搞得有些懵,难得闹了个大红脸:“这,这主要是兄弟们看得起我,愿意听我讲几句。”
富春又反问:“那为什么大家不肯听别人讲几句呢?”
胡铭挠了挠头,他有点吃不准富老头今天这场谈话的意思。
富春看着他,表情有一点点的微妙:“我的意思是,你要正视自己的优点和擅长的方向,你很擅长处理、平衡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吗,京城六部里,有个衙门叫做吏部。而吏部的一把手,吏部尚书,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平衡人与人、官与官的关系与位置。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吏部尚书也叫天官,是六部之首。”
胡铭越发茫然。
他翻了年才满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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