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个够。”
见下面人都安静了,陈庚年继续说道:“那本官再说一遍,农药的制作、泼洒流程——”
这下没人敢闹腾了,一个个都仔细听着。
台下。
裴仲悄悄跟陈申说道:“你家这小子,身上这官威越来越重了啊。”
陈申得意道:“那还用你说,毕竟我儿子。”
裴仲酸溜溜的撇撇嘴。
俩人开了个小差,等再回过神来,陈庚年已经开始讲到什么‘养猪隐患’了,似乎是能从猪的粪便来观察猪是否得了流感还是猪瘟之类的。
说实话,听得很吃力,很难理解透彻。
而且陈庚年讲话明明不快,可众人就是觉得,太快了太快了!
哪有当官的这么开会的,这不对!
在村长们印象里,县太爷应该坐在台上一通屁话各种吹嘘,你走神一刻钟回过神来,感觉他还是那几句屁话不停重复,反正没一句有用的。
“好,养猪隐患这部分暂时说到这里。接下来,是江县地图绘制,当然这块具体你们不需要过多了解。但是县衙要用坎儿井来作为原始基点定位,所以你们作为乡绅、村长,要及时给县衙报备,你们村子耕田的方位,坎儿井的长度、方向走势、和终点——”
“接下来是人口普查,这个相对简单一些,你们村有多少户,每户多少人,男女老少都是什么年纪,做个花名册——”
“还有,接下来害虫除掉以后,过段时间就是秋收,然后秋种。夏天没有买曲辕犁、耧车的民众,这次可以提前定制,你们作为村长,也要统计一个名单出来——”
随着陈庚年说的越多,大堂里越来越安静。
到最后,每一个村长、乡绅都正襟危坐,一副认真倾听,并已经了然于心的姿态。
“能当上村长的,果然都很厉害啊。”
李泉一手拿着小册子,一手疯狂记笔记,感慨道:“我只记录了农药相关部分,养猪隐患记录了简要大纲。”
孙成放下手里的笔,吁了口气:“没事,养猪隐患方面我都记录了,把一些重要隐患和需要着重留意的点都做了标注。”
胡铭说道:“统计人口普查这块我大概是记录明白了。”
裴宝来还在疯狂记录:“等等别特么吵,我还有一点点,坎儿井做地图定位点这块,我应该记录的比较完善。还有谁记录这个了吗,回头我们对一下。”
有位二世祖举起手:“我做了,我们晚上吃过饭对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裴宝来松了口气。
其余二世祖们互相对信息,基本上都能找到做相同记录的同伴,大家到时候互相对一对,应该不会出现纰漏。
等记录完毕以后。
裴宝来等人也跟李泉一样,看着参与会议的村长、乡绅们,在心里惊叹、佩服。
到底是村长和乡绅老爷。
坐着听一听,就把会议内容都记住了,真的都好厉害啊。
原来以前老爹们骂自己,是有底气、有本事在的。
大家是打心眼里里佩服,甚至对自己老爹们产生了一些滤镜,以及某种实力不足的羞愧。
直到——
台上。
陈庚年合上资料,开始点名:“好了,今天的会议内容我已经全部讲完,到这里算是结束了。这样,那位小满村的,你站起来,对,就你,别四处看别人了。你来说说,从这次会议里,你学到了什么。”
小满村村长站了起来。
胡铭、裴宝来、李泉等人,都瞪大眼睛,准备听一听,跟着学习一番。
然后就见那位小满村村长龇了龇牙,大声夸赞道:“启禀县太爷,草民今天来到县衙后,被县衙的气派所震慑,同时觉得县太爷英——那个对,英明神武,神武不凡!在县太爷的领导下,我们江县,一定会越来越好!还有,咱们县衙的地面,可真整洁啊,坐着都不硌屁股,肯定是受县太爷的影响——”
正认真倾听,准备学习的裴宝来等人:?
不是,你他妈在说啥啊?
“好了好了,停停。”
陈庚年不耐烦的打断,这次把话说的直白很多:“刚才我介绍了农药的使用配比方法,以及各种害虫需要用什么农药来治疗,还有农药的储存、预警,包括不小心沾染了农药以后该如何第一时间自救等等内容,你来重复一下。”
小满村的村长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内容,他一句都没听懂,这要怎么重复嘛!
陈庚年被气笑了。
他往后一仰身靠在椅背上,随手指向另一位村长:“那你来说。”
那村长站起来,憋得脸色通红,只说出来一句:“狼毒根烧水能杀死蚜虫,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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