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煦双手捧着于似的脸,强迫她抬头,认真说:“别瞎想,没有人比你更配。”
好像即使在怎么说, 都无?法疏解。
姜之煦半搂着于似, 一切都需要摊展开来讲明白, 才能解开心?结。他踌躇片刻, 主动开口破除这道壁垒:“你是怎么知道的?”
依照于似的性格如果不是听到了些风吹草动的消息应该是不会主动找他来?的。
于似没打算瞒着,如实说了这几天的经历。
姜之煦安静的听完, 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那如果?,你没有碰见你同桌,也?就不会知道,是不是就真的不要我了。”
于似沉默了。
或许是的吧?于似想。
可这么直白的由姜之煦说出来?,不带任何掩饰的字眼那句‘不要我了’还是灼痛了于似。
内疚的情绪再次泛滥。
“所以,其实你是有怀疑过,怀疑过你就是白月光。”
姜之煦很平静的推断。
于似觉得无地自容极了。
闷下头去抵着姜之煦的胸口,很轻的点了头。
姜之煦想起那次去?露营,于似前后态度的反差。想到那晚他喝多了酒,和庄严吐露心声的时刻。他捧起于似的脸,“露营那晚你听到了?”
于似瞥了下视线,点头。
“只听了一半?”他又问。
于似不知道听的话是不是一半,但姜之煦说了,她估摸着应该是,继续点头。
“傻不傻?”
姜之煦的指尖略带了些力道捏着于似的脸,语气?间终于有了些气?急败坏的成分,“你但凡多听一会儿,就能在下一句中听到我说的是你。”
“……”
于似被他固着脸,逃避不开视线,只能极轻的撇了下嘴角,都被说开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索性一次性说个够,“不单单只有这次…”
“那次去?你家,你妹说你有个画册,画的是我,我没信。那天时姜还说你为了去我们学校看喜欢的姑娘还故意让她请家长…”
那些荒唐事被于似抖落出来?,姜之煦有点尴尬,不太自然的闪躲了目光。见于似根本注意那个重点,他接着问:“所以那次喝醉酒也?是因为这个?”
于似也?尴尬,极其不想承认。
“算是吧。”
姜之煦很轻的叹口气。
有些感慨,又有些庆幸,索性最后的结果?也?没有太坏,即使有些波折,但最后走到他身边的还是于似。
姜之煦把这所有的一切荒唐与误解归结到了一句,“是你信了,我不够爱你。”
他摸着于似的发梢,问:“为什么不问我?”
于似抿抿唇,低哝出声:“我不敢。”
她不敢,不单是怕知道最坏的结果?,又或许是那莫名的自尊心作祟,毕竟,被人当成是替身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姜之煦没有说什么。
他没有指责于似的资格,因为他们都是这段感情里的胆小鬼。
他又何尝不是?
于似吸了下鼻子,主动打破此?刻的沉默,很真诚的给姜之煦发好人好,“姜之煦,你真的很好,特别好。”
“谢谢你爱我。”
“……”
“于似。”
姜之煦极少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于似,语气?中有无?奈、有妥协,还有无?比的认真,他缓了一个瞬息,一字一句道:“你不用觉得内疚或是什么,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这份爱给你带来了负担,让你觉得不舒服我会很难过,那我情愿你从来都不知道。”
“我希望我的爱,带给你的是健康的、良性的发展,我允许你在我爱你的范畴里肆无忌惮,你在我这儿永远有通行证,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偏爱。而不是因为我爱了你好多年,你因为内疚、心疼就一定要回报我等同的感情,这不是我想要的。”
“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做你自己,我想要你爱我是发自内心的,你明白吗?”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语速不快,话中的意思及语气?也?并不过激,但就是这一段话让于似一瞬间破了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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