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跟新朋友聊家常谈天气时的感觉,但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他人依然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寒意从屋内拂过,并在顷刻间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明明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明明墨檀那虽然算不上有多磁性,但还算柔和悦耳的声音中没有夹杂着任何恶意,但在刚刚那个瞬间,他的语速、神态、眼神以及嘴角那么笑意,依然让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他的四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
依奏的身形微微一震、埃弗里无意识地往沙发里靠了靠、菲利普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腰杆。
而语宸,则是第一时间握住了墨檀在倒影乍现过后变得冰凉无比的右手,然后才缩了缩脖子。
会死!
会死!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
被墨檀那双黑眸扫过的瞬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个念头,却完全无法抑制内心中那份恐惧的埃弗里和菲利普就好像被一只手扼住喉咙般难以呼吸,直到他们体内的神力不受控制地扩散开了,才抵消了那份如坠冰窖的恶寒。
而在重新让双眼聚焦后,他们却发现那位黑梵牧师正因为被咖啡烫到舌头而大声哈气,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场幻觉。
埃弗里与菲利普这对好友同时看向彼此,发现对方的额角几乎已经被冷汗覆满后,才确定并不是自己犯癔症了,而是那位看起来亲和力满载的黑梵牧师确实不太简单。
事实上,他甚至远远不止‘不太简单’那么简单。
但这却并未让他们退缩,甚至激起了两位殿下心底那份独属于年轻人的冲动与热血!
“如果你拿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黑梵兄弟。”
埃弗里一边干笑着拭去了自己额角的冷汗,一边咧嘴笑道:“我这次恐怕就非去不可了。”
“不过就算你拿出来了”
菲利普微微颔首,紧接着说道:“我们恐怕也未必会打消这个主意。”
“这难道是我刚才的话起到反作用了”
墨檀有些不安地嘟囔了一句,然后便无奈地摊手道:“我的意思是,我这次前往敦布亚城并不打算只是小打小闹,而是很认真地希望为我们圣教联合割掉那个毒瘤。”
两位圣子都没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却非常明显——所以呢?
“所以我会把每一份力量投入到适配且正确的地方,而以二位殿下的实力、号召力、影响力,如果真的去了那边,无疑会肩负很多危险到不讲道理的任务。”
墨檀变魔术般地将两枚白色的‘皇帝’炼金棋子放到桌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在旁边摆着黑色的士兵、骑士、战车等棋子,一边摆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无论成败,只要我思路得到践行,我们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每个人都会成为这份‘代价’的一部分,我们面临的困境上不封顶,二位能活到最后的可能性则并不乐观。”
摊开双手,展示着面前那两颗已经被大量黑棋包围在中间的白色国王,脸上的笑意让菲利普和埃弗里觉得无比瘆人。
终于,惊惧交加的公正圣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声道:“别太看不起人了,你”
“我亲手将无数鲜活的生命投入绝境,我亲自策划过无数十死无生的任务,我亲身体会过宛若活炼狱般由尸体铺砌的原野与山峰。”
墨檀抬手打断了下意识站起身来的埃弗里,不紧不慢地说道:“两位殿下,我知道你们并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也知道你们曾经在苏米尔与邪教徒浴血搏杀,但无论如何,你们的身份都是圣子殿下,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所以无关于你们本人的意志,大家都会自发地呵护、照顾、关注着你们,你们从未得到过公平,也从未认识到公平的残酷。”
菲利普用力将埃弗里拽回沙发上,他并没有像后者那样试图反驳墨檀,而是一字一顿地问道:“那又怎样?”
“那意味着如果我们同行,我就不得不对做出对两位殿下来说最合适的安排。”
墨檀平静地看着菲利普,温和地说道:“否则的话,你们的生还几率就会直线降低,这两个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埃弗里轻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道:“别以为我们公正教派都是些贪生怕死的货色。”
菲利普立刻在旁边接了一句:“就算公正教派是,丰饶教派也绝对不是。”
“菲利普你找茬是不是!?”
埃弗里当时就炸毛了。
“找茬的人是你才对。”
菲利普摇了摇头,轻声道:“黑梵牧师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怕不怕死。”
墨檀立刻大力摆手,连声澄清道:“不不不,我一直都觉得两位殿下肯定不会怕死。”
“行吧”
结果埃弗里听完这话之后竟是直接瘫倒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对墨檀扯了扯嘴角,声音淡定冷静的一扌:“所以说,你根本就不是不想让我们俩跟着,而是想让我们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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