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然而言的,她变成了希望与救赎的同义词。
那是一缕刺穿阴霾的曙光,那是足以让绝望者将自己的一切寄托出去,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而这些漫无止境的寄托,则在诞生于人们思绪中的瞬间化作沉重地压力,死死地落在少女那纤弱的肩膀上。
自诩为了解晨忘语的加赫雷斯很担心,他觉得那个就连自己这种人都愿意伸出援手、愿意去拯救的少女,一定会拼命地、不顾一切地想要治好她视野所及之处的每个人。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诚然,因为软硬件十分‘到位’的原因,玩家在进行无罪之界的时候可以获得等同于深度睡眠的休息效果,但就算如此,根据加赫雷斯事后调查,如果像语宸那样不计后果地拼命透支自己的体能、魔力等各方面数值,就算是玩家也会承受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压力,进而影响身体健康。
当然,就事论事的说,游戏毕竟只是游戏,所以就算语宸再怎么透支,最糟糕的程度也只不过是‘连续做噩梦’这种程度,到达一定阈值后还会被系统出于保护机制强行断开连接,所以归根结底……问题不大。
但问题在于,在某人的保护下,当时的语宸还并未暴露玩家身份,所以在那会儿的加赫雷斯眼里,透支自己的圣女殿下并不是玩家,而是一个土生土长在无罪之界的npc。
就算不去了解,光看自己旁边那几位圣骑士担心的神色,他就能猜到对于一个npc来说持续高强度透支力量的危险性。
幸运的是,担心语宸的人并不只有当时根本没有资格与立场组阻止她的加赫雷斯以及不允许自己忤逆圣女殿下意志的圣骑士们,还有整个米莎郡联合部队的最高指挥官,那个一手将糜烂到无以复加的局面扳平,甚至试图彻底根绝瘟疫的黑梵牧师。
这位与圣女晨忘语同属曙光教派,而且还是前者绯闻男友的指挥官比所有人反应都快,几乎是在前者开始拼命救死扶伤的同时,他就通过自己的权限给几个出身曙光教派的女性圣骑士下达了死命令,那就是但凡发现晨忘语的身体情况出现问题,哪怕是主观臆断中的问题,也一定要第一时间将其带离治疗现场,简单来说就是强制休息。
这一蛮不讲理的举措让当时的加赫雷斯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每次圣女殿下被拖走(女骑士们执行命令时非常坚决)时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都让他十分心痛,但加赫雷斯依然十分拥护指挥官阁下的命令。
然而,在当时的情况下,大家所要面临的问题其实并不仅仅是语宸的身体情况,还有那些根本救不过来的被感染者日渐焦躁的情绪。
为了节约字数,我们可以简单地总结为——高等智慧生物的劣根性。
总而言之,为了安抚人们的情绪,在大家眼中地位等同于圣女殿下近侍的加赫雷斯站了出来,在这个火药桶被引爆之前,将一个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而异化为突变者的牺牲者……身体中那充斥着疫病的鲜血浇在了他自残出来的伤口上。
“完美的二次感染。”
问秋嘟了嘟嘴,抱怨道:“而且还是在雷哥哥你体内已经有了抗体的前提下。”
“所以……”
“所以在那些普通的疫病堆积了足够数量,却发现你体内有抗体存在的时候,它们就不可控地变异了。”
“变异……”
“没错,变异。”
问秋用力点了点头,盯着加赫雷斯的双眼认真地说道:“它们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侵蚀你的身体,雷哥哥,那些瘟疫在变异过后,跟你,共生了。”
加赫雷斯面色一僵,轻轻将手按在自己那不断重复着溃烂、愈合这一过程的胸口上,感受着那仿佛有无数蚂蚁在撕咬着自己身体的灼痛:“原来如此。”
联想到自己当时获得的【毒血】,以及在前一段时间忽然进化为【恶性突变(异化恶疫)】的【良性变异】这两个天赋,加赫雷斯飞快地理解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
“唔,其实我也有责任啦……”
问秋这会儿却是有些扭捏地把小脸埋在了枕头里,闷闷地嘟囔道:“因为之前在米莎郡那边的积累,再加上这段时间偶尔会背着雷哥哥‘跑出去玩’,我的等级变高了,而且好像还晋阶了新的职业。”
加赫雷斯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问道:“所以呢?”
“所以……尽管雷哥哥你身上的瘟疫已经变异了,但我毕竟是它们的绝对支配者,我变强了,所以变异过后的瘟疫也变强了。”
问秋小心翼翼地歪过头看了加赫雷斯一眼,小声道:“现在的话……只要已经获得【噩疫主宰】这个职业的我陪在雷哥哥身边,就能大幅度延缓你身体的恶化程度,但是我已经没办法为你驱散瘟疫了,或者说是……就算我有能力收回它们,也会在同一时间收走雷哥哥你的生命,因为你们已经共生了。”
“嗯,我知道了。”
加赫雷斯点了点头,离开椅子缓步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问秋的小脑瓜,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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