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算太多。到了街口,克洛克达尔先下马车,很绅士地伸出手扶着她。
他想就这样牵着她的手走一路,然而由于身高差距,薇薇得把手抬起来才能和他相握,有些麻烦。为了让她省点劲,克洛克达尔握得比较用力。
薇薇不大乐意:“你弄得我们好像父女哦,虽然我和爸爸没有这样手牵着手走过。”
啊,感觉真讨厌,难道我们就这么不般配吗?克洛克达尔如是想着,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雨地是阿拉巴斯坦最大的旅游城市,每年接待大量的外国游客,商铺以店面的形式为主,家家玻璃橱窗,店名起得让人看不懂卖的什么。
薇薇更喜欢那种在街边支起来的小摊贩,这种摊贩在阿鲁巴拿非常常见,不管是卖吃的也好,卖小物什也好,远远地就能瞧见招牌。哪怕不买,路过的时候也能看几眼头巾和纱裙的样式,闻闻美食的香气。
毛毯、围巾什么的,挂在架子上更像是色彩鲜艳的旗帜。薇薇儿时除了和砂砂团的小伙伴玩游戏,最爱做的事便是从街头跑到街尾,浏览那些路边摊贩展示出来的商品,她一件也不会卖,但是不影响她看。
像雨地这种正经店铺想必不允许没有钱的小孩子随意进出吧,部分势利眼的店员会驱逐小孩子,还有的店员会怕他们捣乱耽误人家做生意。
薇薇继续回忆童年,她经常去一个小摊买棉花糖,次数多了卖棉花糖的阿姨自然认得她,有时过节甚至会免费送她一个。这种“扰乱市场”的行为在雨地肯定不会发生啦,这里的店家和顾客纯粹是利益关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克洛克达尔拉着她进了一家金铺,领她看柜台里的饰品:“有没有看上的?说起来我还没送过你什么呢。”
作为一个王国的公主,最不缺的应该就是金银饰了吧,即便如此他也想不出除此以外能送她的东西了。
“女士,这是我们店新推出的一款产品……现在买有促销活动……是的,这款产品保值能力很高……让您先生给您买一套吧?”服务员热情地向他们推销,薇薇心想感觉好像大款在给情妇买礼物。
贵重的金属这一类薇薇向来不大在意,金、银、宝石在王室藏库里超级常见,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稀罕。倘若是娜美在这,听到他说这话,一定会开心到跳起来,恐怕会想把整家店买下来吧。
看着闪耀的金子,薇薇感到无聊:“还是去别的店看看吧。”
克洛克达尔一直在关注她的情绪,立马察觉到了她的闷闷不乐。他不禁想她可能是不想要他的礼物,约莫在她眼里他的钱沾满了肮脏的血污,清高的她如何看得上呢。可是每一枚都是他赌上性命为筹码换来的,这么说毫不夸张。
如果不能为自己喜欢的人花钱,即使坐拥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短暂地惆怅了几秒,嘴里的雪茄也索然无味起来,又恰恰是这名贵的雪茄当即否定了他的想法。
虽然他做了很多世人看来罪恶的事情,但正是那份敢于践踏道德的决心造就了今天的他。他不能没有钱,没有钱什么都做不成,那种寸步难行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薇薇牵着他的手路过一家男装店,塑料模特身上穿着打领带的正装。
她问他:“你不需要买衣服吗?”
“我早就过了需要注意外表的年龄了。”克洛克达尔幽暗如井口的眸底不起一丝涟漪,“多打扮一下你自己吧。”
薇薇把被他裹着的手指从他掌心抽出来,反过来牵住他的手。克洛克达尔的手背粗糙,骨节分明,而镶嵌宝石的戒指棱角突出。
她停下脚步,认真审视他的面庞,皱纹并没有那么多。之所以看着显老是因为他有抬头纹,其实他一根白头发也没有。
“克洛克达尔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要会爱,就不算老。’”
“会爱就不算老么?”克洛克达尔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微笑了。“很有道理。”
“这里的爱不止是爱情,友情亲情也包括在内哦。”她补充。
友情?亲情?他才不相信那种东西,实际上他是个疑心重的人,什么都要怀疑一下。看,历史上有为了争夺王位手足相残的事例,涉及到权势,做国王的父亲连自己亲生的儿子尚且不能容忍,更何况没有血缘的人呢。
长期以来克洛克达尔生活在高压环境,命运对从事他这个行业的人总是严苛的。他冷眼见证轻信别人的海盗被推向死路,失败变得一无所有。路飞倒是个特例,但他无法做到像他一样洒脱,因为登高跌重,在他这个地位的人只要跌倒一次,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感受薇薇柔嫩的指肚摩挲他的手背,心想她大概永远没办法理解他吧。他们就像飞鸟与深海鱼,本该是两个世界的生物,却意外地相遇乃至相恋。可是啊,飞鸟属于天空,而深海鱼也要回到暗不见天日的海底。但是胸中的这份悸动,触及灵魂深处的情感却又是实实在在的。
思及此,克洛克达尔也只能叹息一声。他真的不明白,感性让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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